许卿站直身,向林霆身后的二人看了一眼。
很快有人取来绳子,并不牢固的捆住林霆手脚,把他仰面放倒在地。
林霆没有完全昏过去,疼痛感使他意识模糊,但大脑尚存一丝清醒,他口中淤着刚刚吐出的余血,无法正常的发出声音,只是在低弱抽搐。
许卿握着铁杆,微微抬高了些,他杆头对准的位置似乎并不在头部,而是从头部向下,林霆的颚骨下方。
他选好位置,才要挥杆,秦楚的声音却忽然自身后传来。
许卿举杆未落,回头看了一眼,秦楚步伐微快的走到许卿身边,摊开手,将震动中的手机递给他看。
许卿看见屏幕上闪烁着的三个字,愣了一愣,旋即轻轻一声嗤笑。
他让手下死死地扼住林霆所有能发出声音的器官,然后让秦楚接通电话,按了免提。
彦堂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他的声线很稳,在任何时候好像都不会变化。
他没问许卿在哪儿,只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许卿努了下嘴,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随即伴着轻微电流声,许卿手起杆落,一杆击中了林霆下颚,当即把人打昏了过去。
心满意足的收杆,许卿把手机拿过来,贴着耳朵对彦堂之说,等我。
上紫荆庭总是安静的要命。
许卿刚住进来时就很不懂彦堂之怎么会喜欢住这种毫无生气的地方,后来相处的久了,许卿渐渐的有了理解。
他以肉体的实践得出彦堂之真正的变态程度,以至于能在死过人的房子里住的踏实自得,好像都算不上是一件值得说的大事了。
许卿回到紫荆庭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院子里开着灯,年轻一点的保姆等在大门里,许卿驾驶黑色的越野车停进车位,保姆走上去替他拉车门。
许卿下车,把车钥匙递给保姆,“人呢?”
保姆说:“先生没睡,在楼上等你。”
林雪的死对彦家来说大概真是一件大事,彦堂之留宿老宅,期间只去过一次公司,公务堆积成了山,彦氏的人不得不顶着风险,把文件一摞一摞地送进紫荆庭。
许卿推开主卧门,看见彦堂之系着一件深灰的睡袍坐在沙发上,左手拈一份文件。
他放缓脚步走过去,把穿了一晚的风衣脱下来,扔到一边的椅子上。
走到彦堂之的身后,许卿探出手,轻轻地按住彦堂之肩膀。
才按了一下,他便听到彦堂之说,好重的血气。
许卿没做回应,手掌稍稍用劲,在按完下夜深的正好。
浴缸里水温正好。
许卿被彦堂之抵在墙面,双脚站在水里,彦堂之按着他受伤的手,举高在头顶,十指交缠着贴在壁砖上。
许卿鼻尖蹭到了墙,点点微凉的水珠顺着肌理慢慢淌下来,与他下颏边缘处的汗珠混在一起。
彦堂之从背后进入,力道并不强烈,撑开许卿身体的一瞬间,许卿闭上眼,鼻腔深处发出一声甜腻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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