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见过常夫人!”
小小的娃儿行礼到位。
我看着这个瘦小的孩子道:“敬哥儿与我那春梅姐姐家的孩子差不多大。”
我借着孩子与她开口聊起来,孩子对于已婚妇女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的话题。
扯了好多话,喝了一肚子他李家的茶叶梗子,全是梗子,没见一丝叶片。
这天要黑了,我想要出去问常远,他跟这个哥们有那么多话吗?他们不是互相看不顺眼吗?“夫人,老爷问,可以开饭了吗?”
一个干瘪的老仆进来。
李夫人尴尬地一笑道:“与常夫人聊得畅快,居然忘了做饭,当真是罪过罪过!”
想想去年那会儿,大丰收的年景,他们还吃糠咽菜的。
今年估计家里已经连半粒米都没有了。
“这会儿煮饭恐怕来不及了,不如这样,我与阿远原本就打算出去走两天,带了些干粮和馒头。
李夫人咱们就吃馒头如何!”
“这怎么可以,来着是客!”
她这么说,不过能拿出一点一星的粮食来吗?我笑了笑说道:“等您煮起来时间也来不及了!
您说咱俩聊得畅快,不如简单吃一些,再聊。”
“也行,家里还有两条鱼,烧起来也简单,不如我去烧了一起吃?”
她答应下来,站了起来。
我去马上取了包袱进来,拿了两个油纸包和方才吃剩下的半瓶辣酱过来,一个油纸包放五个馒头,是我和常远一顿饭的量,他吃三个我吃两个。
如今拿了两顿饭的量过来。
我和这位夫人还有他们家的孩子一桌,我见那鱼上桌,一条鲫鱼,鱼倒是不小,这鱼汤却清澈见底。
小家伙见到馒头伸手要拿,被夫人阻止了,我掰开一个夹了辣酱递给那孩子道:“吃吧!”
这个孩子一如我早上见到的孩子,看来很是饥饿,只是教养极好所以吃得时候,速度快但是看不出狼吞虎咽。
我拿了碗舀了一口汤,没有油花的鱼汤,吃起来腥味很重,对于我这样的吃货来说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
但是人家家里做客,我还是认认真真地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汤,他们家的饮食一如既往地简朴。
我对过李夫人将馒头掰进了鱼汤里,一如羊肉泡馍的吃法,吃掉了这腥味很重的鱼汤泡馒头。
我与她继续尬聊了许久,常远才与李大人告辞。
“聊什么呢?聊了这么许久?”
在去驿站的路上我问常远。
“他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朝中有两派,一派要征用民夫疏浚河道,修筑河堤。
另外一派是先赈灾。”
常远与我并肩牵着马,往前走,他身上的佩剑和我的一身劲装让人皆是以为我们是江湖中人,所以即便街上花子众多,但是无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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