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这样问出,让他恍然意识到,原来一切悲剧的由头都源于自身,他撩动了别人而不自知,引得他步至如此偏执的境态。
“殿下,对不起,是我的错。”
相国寺一行他不该去的。
这是他为自己招来的劫难。
也成为了别人的劫难。
“谁要听你说你错了,燕挽,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肯喜欢我?”
宁沉目光灼灼,字字逼人。
燕挽轻轻摇了摇头:“殿下,你我之间,如隔山海,断不可能。”
“好。”
宁沉冷笑了一声,“你回去罢,我也不必经你同意,反正我想做的事情一向没人阻止得了。”
燕挽启了启口,还想说什么,最终放弃。
罢了,且让他冷静一段时间,来日再劝罢。
燕挽迈出了宫殿。
回到燕府,燕挽心情很不好,他百般惧怕的宁沉,对他有着这样深的感情,实在令他意外。
情债缠身,这都算什么事儿……燕挽感到头痛,但被燕父召了过去,与他谈心。
父子两人许久没有好好聊一聊了,元春大郡主逝世,燕母怏怏的最近才好了些,衣食上精神上的支撑全都落到了燕父的身上,简直累极。
这些时日算是好不容易缓过来,燕父想起自己的儿子一直被冷待,心中愧疚,此时见燕挽站在书房里,瘦了一圈,更是喟叹。
“挽儿,你祖母逝世,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直没太顾得上你,你最近心情有没有好些?你祖母走了,你也不要太难过,生死是常情,须得看淡,你若过不去,和你表弟多走动,尽量早早想开。”
燕挽虽然难过,却并不想让燕父担心,温声道:“父亲放心,我很好,不会让祖母在九泉之下难安。”
“那就好,你母亲那边还要你多关怀。”
燕母跟元春大郡主虽是婆媳,更像姐妹,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燕母虽贵为嫡女,在家中却并不得宠,她的父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妾室的女儿,直到嫁过来才得到真心的疼爱。
诰命是元春大郡主为她请的,只因她在一群命妇被人欺负,回府了也不愿吱声。
可想而知她有多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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