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以彣淡然一笑,“既然小公子这般说了,那我也便直言相告。
我曾有一幼弟,年幼时被歹人掳走,我寻访至今,却是毫无消息。
刚刚在贡院瞧见公子,与我那幼弟很有几分相似,年纪又相仿。
刚刚与小公子谈话,听闻小公子亦是幼年时期被薛家人所救,正是在我失了幼弟消息的金陵,因而便……”
黑子打断他,“您想必家世不凡罢?您没想过,若是我是那等贪图富贵之人,顺势认下了您,冒了您幼弟的身份呢?”
景以彣自信一笑,“既然我敢如实相告,自也不会让人欺了我。”
黑子毫不怀疑他说的话。
我叫薛蟠,是一个有着远大目标及理想的男人。
什么?跟我提钱?分分钟拿金山压死你好么!
听得门房一路小跑着来禀报说二爷几个回来了,薛蟠忙忙领着小霸王迎了出去。
远远地黑子便瞧见薛蟠小霸王一人一狗冲着自己奔跑而来,他便将捧着的自京给薛蟠买的新奇玩意儿放到身旁的小厮,空出来好接住撞入自己怀里的蟠儿。
薛蟠自与黑子相识,拿分别过这么久,这些日子都不知道是怎么熬吧过来的。
如今瞧见了黑子,薛蟠好一番嘘寒问暖,又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的无聊,铜钱儿的烦人。
黑子好脾气地任他吊在自己的胳膊上,时不时应和他一句两句的。
待薛蟠与黑子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关心关心同样远道而回的堂弟。
薛蝌始终默默跟在两人后面,并不因自家堂哥不理会自己而有所不满。
薛蟠便摆出一副长辈的嘴脸,严肃地对薛蝌表示了亲切的慰问和鼓励。
又冲着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的薛管事摇,叫他不要管那边了,先去好生歇着,待晚些一同用饭再说话。
谢管事便也笑着应了。
待得黑子洗去一路风尘,薛蟠便又跟着他躺在床上说了会儿话,便不知不觉地一同睡了过去。
薛母过去瞧了薛蝌一眼,见他早睡熟了,便叫下人好生看着些,莫叫他睡得太久,搅了晚间休息。
又来这边瞧了眼黑子,见儿子也跟着一起头挨着头睡得正香,便也任他们好生歇着,同样嘱咐了元宝几个几句,才回去了。
待得晚间,大家伙儿便聚在一处吃饭。
薛母自是领着姐妹两个并马姑姑在屋子里的,薛蟠薛蝌兄弟俩同着黑子、谢管事、驹儿便在院摆了一桌。
桌上无酒,宴席却也还算丰盛,不过是蔬果类多些,肉类却只几道罢了。
毕竟薛家,下午又去校场强身健体,偶尔也去见一见各铺管事,倒是颇显忙碌起来。
如此匆匆,薛家年孝期将将过去,薛蟠便接到了施先生在京的来信。
自然,施先生这些年始终与薛家有信件往来,不过都是给他两个得意弟子的,且多是一些京形势帝王新策或者布置些课业章,直接与薛蟠写信,倒是第一次了。
施先生写信的目的,自然是关于薛蝌与黑子两个弟子年一科的春闱的。
上一届春闱二人就是去凑个热闹,顺便熟悉熟悉流程,便是连做题时都是只瞧瞧题目,腹内打个草稿,只落了几在卷罢了,自然不会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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