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楚瑜回答,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子说道:“司矍,既然他们已经到了,你快去看看吧。”
司矍嗯了一声,快步抬脚朝着前面的粮草车走去。
傅知微浑然不知道益州城已经到了。
她实在累得厉害,北疆的寒冷,又是把骨头打碎了往里面塞冰块一样。
听闻行程快近了,她便缩在车上的一个小角落里盖着被子睡觉。
傅行在一旁守着她。
军中的士兵见她瘦瘦小小一只,面色寡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能照拂她的时候,也尽量多关照些一二。
这被子,还是他们给她的。
毕竟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也是多么脆弱。
少女裹着棉被,面色潮红,呼吸若猫儿一样孱弱,就连在睡梦中,一双柳叶弯弯的柳眉也牢牢地锁在一起。
司矍找到傅知微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傅行坐在一旁打瞌睡,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司矍穿着一身铠甲站在车厢面前,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声来。
他的亲娘欸,终于给他奶奶的盼到了。
他是真的怕自家表妹撑不下去。
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觉也睡不好,偶尔轮到她了还要守卫站岗,却硬是一声苦也没叫。
他一个大老爷们,如今却也如同一个废物一样。
生平不出意外是关于男主前世的。
前世(上)司矍练完剑,已经是用晚膳的时刻。
夏末,日光斜斜地透过护军营的窗户纸,将桌上的饭菜分割出一道泾渭分明的光与影的界限。
他直直地坐在木凳上,没有动桌上的碗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礼坐在他旁边捅了捅他的胳膊,凑过来小声地问他:“司矍,愣着干什么,吃饭呀。”
“嗯。”
他皱眉,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不适应司礼的动作,敷衍地应了一声。
却还是没有动。
司礼没有再管他,自顾自地夹着桌上的饭菜,一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算着些日子,长乐公主怕是在宫里面呆不了多久喽。”
“欸,你说,公主这是图什么呀?宫里面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非要跟那一、那什么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质子走,她图啥?”
司矍垂落在一旁的手悄悄握紧了。
见司矍半天不答话,司礼忍不住又追问一句。
“这妻不是妻,妾不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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