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什么不行?」「洪老大要爽,那恒哥就只能不爽了。
不爽也没办法,谁让恒哥混了十几年黑道,早就跟着他心目中的男神——策哥,信奉了一条铁律,真理只掌握在拳头硬的人手里。
如今掐指一算,洪黎明的拳头比他硬,而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又正好落在洪黎明很硬很硬的拳头里,如果自己不低头,那张平就要挨拳头。
虽说张平那小子忘恩负义又毒舌,有时候连张恒自己都挺想揍他,但他当哥哥的揍弟弟是一回事,让别人碰他弟哪怕是一根头发,又是另一回事。
谈判的结果,就是张恒不可能回到从前,快乐逍遥地当他的恒哥,而必须背起书包,不,是拿起讲义,继续当他的张教授。
教授?老子……明明是条江湖好汉啊!
「同学们,我们今天继续讲汉惠帝他妈的故事,咳,吕后。
」张教授又穿得整齐干净地站在讲台上了。
为了张平那小子不挨揍,三个月的任务还是必须做到底。
每次踏上讲台,都不由自主地一阵心虚。
为了逃避负责的心情,只好全神贯注在讲义上。
说来也奇怪,时间一秒秒过去,感觉着教室宁静的气氛,双脚所站的这一小块地方,似乎渐渐变得踏实。
令人觉得踏实的,也许是粉笔划过黑板的轻微的著力感,又或者是,从舌尖缓缓吐出的那些沾着历史气味的名字。
「吕后虽然对她老公刘邦的几个儿子非常残暴,但作为中国历史上少见的女主,她对国家的治理……」张恒忽然一顿,瞥了下面某个不太老实的学生一眼,咳嗽一声,再瞅瞅教室正后方墙壁上挂的大钟。
时间过得比想像中的快,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
那就相安无事把这节课上完吧。
想不到,自己还挺适合做卧底啊冒充啊之类的技术活。
怎么从前策哥总说自己只适合打理夜总会呢?继续侃侃而谈。
「吕后对国家的治理有目共睹,连司马迁都在《史记·吕后本纪》给她点了一个赞,说吕后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欧阳宝!
」猛然把讲义重重摔在讲台上,温文尔雅的讲课忽然变成了忍无可忍的狮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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