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的目光没有恶意,甚至带着一抹诧异与关怀,但冉哲还是在刹那觉得自己被无尽的难堪淹没。
又是这样。
他又是这样。
冉哲一霎那心肝脾肺都要气炸了,很想摔了笔和本子扣他脸上。
但多年的教养叫她生生忍了下来。
她不想弄成那样,在她的认知里,不顾场合与人辱骂撕打是很没涵养的一件事。
多数只会叫旁观者看笑话及指指点点,很掉身价。
而且一旦动了手,通常有理的一方也会变成没理。
冉哲闭嘴了。
气氛顿时更僵。
李冬玮仿佛是觉得已经这样了,便也再没顾忌,绷着张脸道:“请歌舞杂技团的事我会同上面申请,王铭你会后查一查看本市都有哪些歌舞杂技团可以请,询问一下他们的表演项目及报价。”
王铭应下,程蕊也没再说什么。
之后就散会了。
李冬玮下了班,同事陆陆续续都走掉,冉哲一个人坐在略显空旷安静的办公室里,心情微涩有些茫然。
之前苏黎曾开解她,让她分清什么是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的事,是薪资、未来的发展和对自我能力的锤炼提升。
因为李冬玮而让自己不开心甚至放弃现有的工作是很傻的行为。
如今想来,这番话仍是对的,但对她来说却变得不是那么有意义。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世上那么多道理都是对的,很多人也明白却做不到的原因了。
就如同李冬玮这些日子对她的针对,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该太把这事儿往心里去,太认真自己就输了。
李冬玮本身就是个品性有瑕疵的人,他拿她开刀,想彰显自己的作为“领导者”
的权利也好威严也好,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他再如何,也不可能开除她。
他若是有这项权利,也就不用拿她开刀了,估计早就把他们四个都给开除,重新招几个听话的员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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