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这样做,吴落会很头疼,如此兴师动众地过来,就为了送根发带,执着得有点荒唐,她不喜欢这样出风头。
可现下不同,萧彻义无反顾的支持只让她觉得感动:“谢谢师兄。”
吴落抓起头发,麻利地将发带在脑后一绕一扎,再抬头时,萧彻已经走了回去。
只见他松松地束住了面上一半的头发,发带系在与肩平齐的高度,从正面看,他这样扎和全披下来几乎没差。
想到此处,吴落在脑中搜刮了一番,她见过的仙官仙士,要么是把全部头发高高地束在脑后,要么是用发冠半披半束。
只有萧彻一人,聊胜于无地在脑后系根若隐若现的飘带,慵懒随意得像美人出浴。
此前大殿闹那么一场,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教首花了一炷香时间,简单交代完首徒大比的相关事宜待后,就宣称有事离开了。
吴落一刻不想在这里多待,教首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跟着走了出去。
“跑什么?发带不打算还我?”
吴落闻声刹住脚,见是萧彻,先道了声谢,然后二话不说拉住发带一端,准备解下来还给他。
萧彻拉下她的手道:“让你还就还?之前让你道歉时,怎么不见这么听话。”
吴落想难道不该吗?萧师兄没说将发带送她,那当然得还。
她本想开口,可看见萧彻满眼的戏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陷阱里,一时又看不破,所以还是不要随便开口的好,省得冒傻气。
萧彻还有正事,跳过此问道:“段循住哪?我有事找他。”
“师父不让说。”
吴落不知道师父消气没,这时候把他卖了,吴落怕自己和那块遁影玉的下场一样,被师父遁碎。
萧彻眉头一挑:“那就写给我。”
吴落叹了口气,她心知欠萧彻一份人情,几欲告诉他,可临到嘴边又觉得说了对不住师父。
于是在心里纠葛来纠葛去,最后脑袋一热,心想,要不撒腿跑了吧。
想完,吴落拔腿就跑,可惜她意志不坚定,觉得逃跑此举太没礼貌,因此跑得一脚快一脚慢,生生跑出种“快来追我呀!”
的既视感。
而萧彻是抓鬼抓惯了的,看见有东西溜走,他下意识就想追上去,再加上他身高腿长,两步就挡在了吴落正前方,把去路堵得死死的。
萧彻含着下巴,视线慢悠悠地探到吴落了脸上:“想从我眼前逃跑?”
吴落绝对是识时务者,萧彻不说她也知道跑不掉,一低头道:“师兄我不能说,你饶我一命。”
萧彻吴落追问了一路,无奈萧彻嘴太紧,撬不动,她只能意兴阑珊地带着这紧嘴师兄先去找师父。
萧彻随吴落七穿八绕地走了一阵,来到了一块撕破脸的断壁前,他抬头看了看,马上知道了段循的住处,烦恼地叹了一声:“你师父住横岭阁?”
吴落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衣带道:“对。”
横岭阁自修筑以来,加上段循,一共只有两位在这里居住过,琚山落脚时,会在横岭阁待一晚。
承安长老仙逝后,横岭阁便一直无人问津,就连段循做弟子时也不是住在这,而是在他争得首徒以后,当场宣布从此留山任教,不入仙山,这才在琚山师辈的身份,搬到了横岭阁,长期居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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