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相信做完这些后,我就能全身而退继续作为亚瑟柯克兰活下去?英国怎么办?”
“你以为每个国家都非得有一个意识体么?反正国家意识体的存在本身也不是完全公开的,有的是正处在特殊时期的国家由政府代行全部职责,英国也有他的政府,你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像他这样的意识体即便消失了也没人会抱怨的。”
“你就这么恨英国么?”
“不恨他,我又为什么要想开枪杀他呢?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是他欺骗了我,我也早就怀恨在心。
实话告诉你,从很久以前我就想除掉他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给你个顺水人情刚好免了我很多麻烦。”
美国平静地说,“至于你自己之后如何脱身的事情就更不用担心了:别忘了我是谁,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任何身份。”
美国说这些话时死死盯着亚瑟的双眼,他垂下的那只手的拇指蜷曲了起来,在反复摩擦着食指的指节。
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一秒然后攥紧了拳头。
“你恨他。
真讽刺,难道国家意识体还需要感情么?”
亚瑟看着美国,觉得那张脸上的表情像是政客谈判时为了不让敌手看透而故意装出的样子,可那眼神却只属于对人世毫无留恋的临终者,望进那双眼睛就好似陷进了黑暗空洞的深渊之中。
亚瑟怔了一下,然后听见美国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随便你怎么想。
其实我并没有强求你这样做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样对你、对我、对阿尔弗雷德都好罢了,别曲解了我的好意。
更何况,骗你我更得不到任何好处,不是么?”
“那我答应你,”
亚瑟接过了手枪,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臂不去颤抖,“但不代表我理解你的立场,也不代表我愿意替你做事,只是……”
“只是为了你自己罢了。
我明白的。”
美国笑了起来,这是亚瑟“琼斯医生!”
一声稚气未脱的叫喊让阿尔弗雷德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见一个样貌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从他才刚离开的病房里跑了出来。
“嗯,怎么啦?你刚刚可答应过我会好好陪在你爸爸身边哦。”
他温柔地说着蹲下身子,把手里拿着的病历夹放到了地上,轻轻擦去了男孩脸上的眼泪。
“琼斯医生,”
男孩紧紧揪着自己的t恤,两根小小的大拇指不停摩擦着衣服的边缘。
他吸了吸鼻子,用一种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严肃口吻看着阿尔弗雷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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