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没人注意到了她的情况,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易桢无比痛恨自己是个菜鸡。
妈的她要是个大佬还会站在这里和他废话!
她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门边挪,张苍已经下了床,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想杀了颖川王?简单,你说句好听的话给我听,我就去帮你杀了他。”
易桢整个人被他按在门板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就像逗一个小孩子……不,就像逗一个好看的宠物一样,在笑嘻嘻地和她玩闹,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不想杀她了,想圈养着她来逗自己开心。
易桢一时分不清哪样更可恨。
她咬着牙,放柔声音:“我和我的猫,还有你的阿妈,都很想你。”
“……不过是骗你啦,其实我没有猫。”
她一字一句说:“你也没有妈。”
她方才悄悄摸到了床上枕头底下的金簪,这是照顾她的婢女的习惯,把簪子用手帕包好放在枕头底下,情蔽而愚杜常清真的生气。
他不仅生气,他还害怕。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兄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明明答应他要去好好休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转眼开个窗户就看见他站在风大的船头,一身都是血,整个人好像是从红莲业火地狱爬出来的。
那一身血泪像是落在肩上的落花,他实在是不忍心拂去,根本不管,很正常地在和人谈笑。
兄长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杜常清忧心忡忡,兄长这几年一直都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连轴转起来也没个停。
以前母亲还总责怪兄长没个定性,风月之地老有他的影子。
这几年母亲早就不说他了,恨不得他再找以前的朋友出去玩两天,不要整天扑在公务上。
兄长应是应了,完全当耳边风——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没带变的。
杜常清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他去休息,让他别逼自己了。
等杜常清从书房里出去,噔噔噔下楼,恰好就在门口撞上了自己兄长。
兄长似乎不是很想看见他,眼神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一下,不知是为了掩盖什么情绪,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些。
他老以为自己笑着就代表一切都好。
“兄长,你答应去休息一下的,”
杜常清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又要继续去工作。”
姬金吾试图辩解:“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去休息。”
杜常清:“我看着你去,你不躺在床上我是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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