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笑道:“有月亮也睡不着,不是你灯的问题,你继续看吧。”
他话说完,大约酒意涌了上来,眉头皱着,撑起身子摸到杯子,灌了口冷茶下去。
易桢彻底没法安心地在一边袖手旁观看自己的书了,走过去帮他沏热水,见他皱着眉头靠在床头缓解这一会儿的难受劲,忍不住说:“少喝些酒吧,醉了难受。”
“你喊小丫鬟来,仔细水热烫着手。”
姬金吾说:“醉了酒就不难受了,以前起过誓,不能再这么一直醉酒了,今天多喝也难受。
现在放在一起难受。”
他说话彻底没了逻辑,开始自相矛盾,易桢也不和他搭话了,照顾着他喝了热水,扯了锦被过来帮忙盖上。
丫鬟们聊八卦的时候,好像说过姬总以前特别不像话,醉酒、在风月场合厮混、书也不念修行也不放在心上,后来姬老夫人逼他起誓不再胡闹,后来人才慢慢正经起来的。
车架行进了一会儿,忽然有侍卫前来通报:“郎君,前面路上有个垂死的男人,不清楚背景。”
不是叫她,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姬金吾回话,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已经闭着眼睛彻底睡过去了。
睡过去还皱着眉头,呼吸很浅。
喂。
说好的太亮了、有人在旁边睡不着呢。
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易桢轻声回答:“郎君睡了。”
侍卫立即说:“那夫人拿个主意吧。”
易桢:“……”
她瓶中船(上)易桢第二天早起背书的时候,得知姬金吾竟然还在睡。
可能很违背直觉,但是姬金吾一般都是所有人中起得最早睡最晚起的。
听说这还是收敛了的,因为小杜弟弟对他不在乎自己身体的行为深恶痛绝,就差坐在他床前守着他睡着再走。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易桢还是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幼儿园里不愿意睡午觉的小朋友。
在姬总的字典里,“赖床”
是不存咋的。
虽说起得迟了,但还是堪堪赶上了早饭。
当时阿青正在缠着她给她看手相,易桢严重怀疑她只是打着“看手相”
的幌子来摸自己手的。
“我没有!
博白山超多算命的,我昨天和他们学的!”
阿青义正辞严:“你看,这是生命线,这是前程线,这是姻缘线,我分得清!”
“你看,卿卿你的生命线有点分叉,这不太好,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易桢有些好奇地把视线从书页上挪过去,结果见她拿着画眉用的黛笔给她把手掌上所谓“生命线”
的分叉给一笔抹掉了,还嫌不够,又嫌生命线不够长,给手动画长了,直接画到手背上去了。
易桢:“……”
易桢默默收回手,一边起身洗手准备吃早饭,一边转移阿青的注意力:“阿青,你养过什么宠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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