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将我一推,若不是小桃儿扶我,想必跌了个踉跄。
我懂了他的用意,灵机一动,福了福身,“谢过王爷。”
便钻进了画舫。
这位被称为“周兄”
的人想必是王爷三大挚友之一,汴梁“画劳”
周臣。
只听见周臣不怀好意地笑说,“王爷,府内开花府外也香啊。
终是开窍了。”
这两人放浪地说着些不着调的话,嬉闹着进了他们的画舫。
两艘画舫之间仅隔一尺之水,两白之纱,舫内的情形我影影绰绰看得一些,话语更是听得清楚。
此时步入两人,一个玄色衣衫的公子和抱琴素衣散发的公子。
玄衣公子笑道,“王爷也是心里苦啊,全汴梁谁不知清王妃’力大如牛’……”
貌丑如猪。
“力大如牛,貌丑如猪。”
虽我早有耳闻,而今日亲耳听说,更是觉得不是滋味。
素衣公子道,“相貌倒是其次,品行端方才是良妻。”
此言一出,我对这位尚未蒙面的公子多了几分好感,他倒是在一群轻浮浪荡子之中鹤立鸡群,见他抱琴,便知是“琴仙”
姜尧章。
那么玄衫公子便是四君子之一的六指“笔怪”
李怀仁了。
谁知,这公子又道,“自大婚后,王爷便不再入画舫酒席,想必这位清王妃乃悍妇。”
我摔杯,低声怒道,“一丘之貉,狐朋狗友!”
周公子道,“姜兄此言差矣,王爷乃性情中人,谁人不知王爷痴心为孙佳人十余载,作诗百首,光是遇见孙美人的春游便写了’春游十首’,这样的’诗痴’任凭殷氏大小姐是怎样的俏佳人,如何端庄貌美,也是枉然啊。
谁不知王爷弱水三千,只取幼诗一瓢。
到底是造化弄人,意难忘啊……”
听罢,自思,我曾埋怨王爷见死不救,然而我与之相识不过几面之缘,还毁掉了他的“求不得”
,想想这样的自己实在少廉寡耻。
我羡慕起孙小姐来,被这样的翩翩公子爱着,等着,十余年,作诗百首。
那该是如何的幸运。
不多时,夜幕落,俾人挑灯。
琴瑟起,笙箫唱,莺歌燕舞,觥筹交错。
此时,琴仙弹琴,歌姬隔江而唱,“春城儿女纵春游,醉倚层台笑上楼。
满眼落花多少意,若何无个解春愁……”
王爷却打断了曲子,“咳咳,且换一首吧,次次都是春游曲,实在乏味得很。”
姜公子笑道,“王爷,您自己的词,他人不腻乏,您倒是先腻乏了。”
“总之,今日不想听自己的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