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富裕人家的孩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岑家,岑家是不一样的。
他在会客室外看到了一把线条极致优美,两侧完美对称中间连体的深棕双人椅。
本来他是认不出的,这样一把椅子在他看来最多是做工比较精细的名牌货,但半月前他在新闻上看到苏富拍出一把相同仿照的椅子,不是真品只是仿照价格已经惊人。
他听人说过真品一把在巴特罗之家,另一把很早以前被中国人买走。
现在这一把在岑家,他们把它当普通椅子随意靠墙而置。
他想若是自己的,一定把它放进收藏室好好珍藏。
他只能看到这把椅子价格不菲,他看不见的是——唯有艺术家能看到的事物间的美感。
佣人立在门外,请他入内。
他小声问:“子咲在里面?”
佣人摇头,他也想到了这次要见子咲一定不容易。
今时不同往日,她是岑家的女儿。
自己,自己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儿子,还是几单生意落了空正在走下坡路的暴发户。
他也不来想找子咲,但是银行贷款到期不缴别墅和法拉利会被收走。
他衡量过在子咲一个人那里丢脸好过在一群朋友面前没面子,在没更好的选择下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子咲。
当然来之前他已经知道岑家现在的主人是岑子唯,对于她的恶名,电视新闻早有报道:这女人是岑恪苓的私生女,专善于出卖色相做人情妇,岑恪苓死后又用极其恶劣的手段抢夺了岑氏遗产,赶走嫡母总之不是善类。
他在门口调匀了呼吸,这才走进厅里。
里面灯光柔和暗昧,厚厚垂帘拉拢,明明是白日,这里仿佛已经入夜。
他看见她——岑子唯坐在暗红的丝绒沙发上。
在他想像中这个女人应该是妖娆的,一头长波,白面红唇似笑非笑地穿着修身性感长裙,俯身时会□□半露,调笑间会腰肢骚动;或者顶着一张妖娆面孔扮做女强人状,穿着绣有龙纹的高定,端着‘我就是女王’的架势在那儿惺惺作态。
但想像和现实仿佛永远都有差距,他已经开始怀疑那些传闻的真实性了。
她看上去那么赏心悦目,身上一件黑色丝袍没有多余饰品,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正和佣人说话。
他怔怔地看了又看,她脸上像涂了粉又好像什么都没涂,那张脸在幽暗中发着光。
见她看向自己,他目光慌乱忙看脚下,脸上好一阵发热。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许建豪,摊手对面的空位请他坐。
“许先生是么?别客气,喝杯茶。”
“谢谢。”
他望着茶几上佣人放下的那杯茶,拿过稍稍喝了一口,“这是什么茶挺好喝的。”
“许先生没喝出来?”
“肯定很高级,我之前都没喝过,产自印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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