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翕帝朝澹台晋歉意一笑,“让晋殿下见笑了。”
澹台晋挑了挑眉,“攸宁公主是个妙人。”
话中不免带了几分笑意,澹台晋朝他微一颔首便也走了出去。
待澹台晋出去后,景翕帝立刻收敛了笑容,朝外冷声道:“徐元。”
“奴才在。”
徐元低着头走了进来。
景翕帝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皱着眉道:“将人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听到宫中有任何不利于公主的碎言碎语。”
“是。”
徐元欲言又止,“倾云宫那边……”
别说这人不是绥晩杀的,就算是她动的手,也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宫女,而且还是倾云宫的一个宫女。
景翕帝倏地嘲讽地冷哼一声,这么拙劣的栽赃之计,也难为那幕后之人自导自演了。
景翕帝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嫌恶地道:“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他便抬步走了出去。
假山外头,容砚抱着绥晩一出来,便有宫女拉开了步辇上的纱帘,容砚将人放到步辇的座椅上。
绥晩微微抬起头,只见她脸上哪有半分害怕之意,杏眸之中甚至还残存着少许的笑意,她方才根本就不是因为害怕,而分明就是在笑。
外头人多,绥晩自然不好再拽着他不放,给人落了口舌。
所以容砚一松手,她便立即离了他的怀抱,只是在趁着人不注意之时抠了抠他的手背,而后又特别正经地坐了回去。
容砚才站直身体,澹台晋和景翕帝便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景翕帝对着众人吩咐道:“送公主回去。”
绥晩扒开纱帘,指了指一旁的容砚,不忘嘱咐道:“父皇,您可别让容太……容公子走了。”
景翕帝微微皱眉,便听得她道:“我扭伤的脚只正了骨还没做其他处理,您让他走了,我怎么办?天色已晩,您难道要另外去找一个御医?”
说着,她抬了抬自己不便于行的那只脚。
景翕帝显然也忘了这一茬,于是只得望向容砚,为难地道:“容卿……”
闻言,容砚缓缓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景翕帝看向一旁的澹台晋,道:“夜色已深,晋殿下也早些歇息,朕就不送了。”
澹台晋浅笑着颔首。
景翕帝朝一旁的徐元吩咐道:“送殿下回去。”
须臾,徐元恭敬地对着澹台晋道:“晋殿下。”
他道:“走罢。”
澹台晋半眯着眸子看着前方的深沉夜色,倏然回头看了一眼,唇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容砚……”
他轻声念道,想起先前绥晩对那个男子的亲昵称呼和态度,倏地勾了勾唇,他笑,“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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