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他所在的队伍看守的小城被敌国大军围困,身边的袍泽们一个个倒下,有的还没他刚入伍时的年纪大。
不战死沙场的人也必然熬不过那场寒冬。
于是沈庆有逃了,抛下他的兄弟手下,做了逃兵。
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胆小懦弱,没读过书,脑子里没有气节大义。
他只是怕死。
但他也有乡下人的淳朴善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的手沾了血,却从来没存过坏心思。
为了活命,他做了逃兵,却总在午夜梦回时想起军营里熟悉的脸,最终还是难以面对自己的良心。
于是他逃到战火尚未侵袭的地方,收养了不少孤儿。
直到他在街上捡回沈凌逸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他已经在镇子上站稳了脚跟,凭着在战场上磨出来的那点功夫,开了个小破武馆为生。
生活清平简陋,但沈庆有身边没再饿死过一个孩子。
沈凌逸是他捡到的内结束凛冬永夜“那你是谁?为什么能进来?”
肖一眼中恨意未减,显然并不相信顾爻的话。
“我名唤顾爻。”
顾爻想了想,也不知如何向肖一证明,只得退后两步,在手中凝出一把变了形的佩剑。
“这是……”
肖一定睛一看,登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赤着脚一步便跨到了顾爻身前。
他接过剑仔细地瞧。
剑身虽扭曲变形,但剑柄上的花饰纹样依稀可辨,这剑他再熟悉不过了——魏寻从不离身的佩剑!
“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
为什么回来的只有你和剑!”
肖一捧着剑,盯着顾爻,眼中赤芒惊现,几乎声嘶力竭,“他人呢!
人呢!
!
!”
顾爻拿出在不暮海上拾回的残剑本是想拉近与肖一的关系,叫对方稍稍放下戒心,却不曾想适得其反。
但他眼下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因为肖一跨出的那一步,他听见了银铃的声响。
“琥珀冥铃?”
他急迫地问道,“是魏寻离开前留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你管这串链子叫什么?”
肖一很是疑惑,他回想起自己和魏寻几次见到悯怜的画面,每一次魏寻都是敛去了铃铛声响的,悯怜当是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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