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浅的原则,没有爸爸的疼爱,亲情的疏远,让她的感情举步维艰。
她总是很恍惚地以为缺一点没什么,可每次见到别人提起他们爸爸对他们的好,心里总是羡慕。
人生中三段人情,亲情爱情友情……其实缺一不可。
在没遇到李美丽只有妈妈的时候,沈浅体会到了生活的相依为命,过日子的寂寞;有了友情以后,她充实了一阵,只是那心口处总觉得缺了一块,那便是空虚。
直到遇到尤然,她又充实了,心口流淌的血液,再能灌满整个心房。
可是她心中还有一处堵塞,那便是她的相依为命的母亲。
她当初来这座城市,只不过想看看那个能让妈妈甘心背其一生的负累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她见到的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除了长相刚毅外,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不过是仗着妈妈爱他罢了。
只是为何不去想想值不值得?沈浅不禁抿着唇,咬得嘴唇泛白。
尤然见沈浅这模样,以为是他的逼迫让她为难,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我等你。”
沈浅愣愣地看着尤然,他的脸上泛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这个男人还愿意等她?她有什么资格让这个男人一等再等?忽而,有人在按门铃。
尤然坐正身姿,上前去开门。
沈浅也摆好姿势,心里五味俱全。
“然然,你这里止头痛的药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天阳。
“有,于伯伯先进里屋坐。”
于天阳看了看里面沙发上,正坐着的沈浅,想了想,“不了,拿了药就走。”
沈浅多看了他几眼,脸上并没表露出过多的表情。
只是……沈浅不禁站了起来,对于天阳说:“你流鼻血了。”
于天阳连忙用手巾擦了一通,尴尬一笑,“最近上火太严重了,常常头痛流鼻血。”
他的笑容与他的外表很不对称,却让沈浅的心下沉了一寸。
这个男人……是她爸爸。
尤然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止痛药递给他,“我建议于伯伯还是去看看医生得好。”
“哎,这是老毛病了,肝火重,没事。”
于天阳又鬼鬼祟祟地对他们说:“对了,这事不要告诉你的于伯母,最怕她念叨了,要不也不找你这药罐子借药。”
尤然失声笑了起来,送走于天阳,沈浅立马问:“药罐子?”
“没什么,事故后遗症而已。”
沈浅一下子阴下脸来……沈浅一直不知道,尤然有事故后遗症,他每天都会对人笑,那么温和淡然,可任谁又知道他常常在吃止痛药?就连常常与他呆在一起的沈浅都不知道,他有吃药。
他是在什么时候去吃药?她如平常一般,若无其事。
她终于知道自已与尤然的空挡死角。
她虽然也发生过车祸,可她并没有留下后遗症,这值得庆幸,唯一的变化就是她身体没有以前壮实,嗜睡。
也就是这嗜睡,让她错过了尤然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晚,她一直没睡,佯装躺在他旁边。
半夜三点多,身边有了动静,她早就做好准备把头对着他那一面。
只见他微微蹙着眉,捏了捏额角,然后幽幽睁开眼睛,看了眼沈浅。
见沈浅睡着,便站起来走出卧室。
沈浅蓦然睁开眼,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看得出神。
她噌地坐起来,轻手轻脚碎步跟了上去。
沈浅把头伸向外厅,只见尤然那颀长的背影略显单薄地站在吧台旁倒水,从吧台右侧的第三个抽屉里拿出药罐子,倒了几粒药放在手上,一口放进嘴里,渗着水喝了下去。
沈浅立即转身窜进被窝里,背对着他,继续佯装睡觉。
尤然进了卧室,上了床,身子靠了过来,从背后抱着她睡下。
沈浅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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