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尚难回府,待事毕立归。
短短十个字,青兰却反复看了十余遍,小姐真的还活着。
她走到了书桌前,铺纸磨墨,写下了回执。
兰知心甚喜,一切安好,勿念。
然兰心有惑,舒白此人是否可靠?刚结束长途跋涉的灰色信使在小院中吃了不少洒落在地的青豆玉米,饭饱神息正欲闭眼的它就这么被青兰抱进了怀里。
它脚上的铜环里塞上了那小丫鬟的真挚话语,那颇为疲累的灰色信鸽就这么被催促着飞向了栎阳府方向。
澄王路遇歹人?幸被国师所救?风寒初愈的宛矜玥穿着一身厚袄裙带着慕之出了门,本欲上街买些话本回去给黑猫翻看的小丫头听着这街头巷尾的议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澄王未死?不可能啊,好戏冯承源穿着亲王服制斜倚在马车里的小木几上,他脸上是沈昙制作的面具,阵阵桃花幽香从一旁的香炉中散出,车外寒冬凛然,车内温暖如春。
这羊皮垫子铺就的马车果真格外柔软,冯承源望着这澄王身份给他带来的一切,有时候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也不见得有命享受啊,还不是便宜了他这个假货。
沈昙则乘着另一辆马车尾随其后,他望了望面前的局势图,这澄王彻底变成了自己手上的傀儡,此前的构陷大戏可得改一改话本了。
可这老天爷却仿佛和沈昙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本在缓缓行走的车队突然停了。
那打头阵的护卫立即骑着马奔到了沈昙马车旁边“大人,前面的路断了,昨夜突降风雪,这山坡上的滚石和着风雪将路堵了。”
“几时能清出道路?”
“大人,这路清好怎么也得戌时了。”
“知道了,去抓紧清路吧。”
如此看来,今日是来不及入城了,他将手下舒展的宣纸揉做一团,既然来不及了,这戏就只好硬着头皮唱下去了。
江王殒命已有数日,下毒的小内侍逃窜了一日后落网,却在落网当天服毒自尽,大理寺卿寇文石顺着多方线索查探了数日,结果十之六七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人——澄王殿下。
小内侍的奴籍显示其为孤儿,家人皆早亡,当时户部管理栎阳府贱籍的官员有两名,一曰荆建木,是现如今的户部栎阳清吏司郎中;另一名则下放去了澄州任职。
这荆建木府中曾购入了大批奴仆?翻看了整个栎阳府贱籍录的寇文石发现三年前,荆家购买的这批奴仆中有不少姓名相仿,很似一家人,可这奴籍却又看似隔得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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