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亚一边听,一边抬腿往走廊上走,待走远了,才打断她的话。
“不是意外。
这事儿孙教也知道。”
宋诗意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有些尖锐地响起来:“真是他干的?!”
他言简意赅把雪杖被人锯断的事情说了,最后解释说:“事情还在查,就算是卢金元干的,也得讲个证据。”
“如果真是他干的,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她的声音听上去异常遥远。
“还不清楚,这事要教练组商量,还要往上报——”
“如果还和以前一样呢?”
她突然尖锐起来,“如果和以前一样,为了队里的名声,上面是不是会决定不把事情闹大,就这么瞒下来,从轻处理?”
丁俊亚一时无言。
那头的人还在气头上,一桩桩一件件数着从前的事:“这种例子还少了吗?我进队第三十七个吻“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宋诗意几乎是有些好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我——”
然后就卡在了这里。
她拿着手机,站在胡同外面,因为事关程亦川受伤,她怕钟淑仪听不得这种事,便走出了胡同,站在外面的街道上打电话。
夜深了,北风凛冽,行人寥寥。
宋诗意立在原地,好半天没憋出句话来。
好在丁俊亚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也不难为她,只说:“外面冷,回去吧。”
她一顿:“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风太大了,隔着手机都听得见。”
“我——”
她紧了紧棉衣,低声说,“行,那我就回去了。
你还得在医院守夜,辛苦了。”
丁俊亚忽然问她:“这话你是代表队里说的,还是替程亦川说的?”
宋诗意一愣,却又听见他很快说了句:“就这样,挂了。”
拿着手机,她在风里又站了一会儿,茫然回头,走进了无光的胡同里。
钟淑仪在家看电视,见她回来,问:“怎么这么快?”
先前她出门打电话,胡诌了个借口,说是去找陆小双聊聊天。
结果这才出门十分钟,转眼间就回来了。
宋诗意笑:“她还在酒吧呢,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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