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就是个扫把星,沾了他就像沾了霉腥,所有人都会倒霉,所有人都会不幸。
其实,他也不想的。
“爸,我从来没怪过你。”
周寄北在那一刻,浑身有生一股从未出现过的脆弱感。
盖在他身上的铁布衣衫不起作用了,挡不了攻击,阻不了荆棘。
他还是平凡肉身一体,还是会流血,还是会受伤。
他到底还是只有十八岁,又能坚强到哪儿去。
周寄北意识到自己逐步显露的脆弱及内心的不安,他急急忙忙地调整自己,拼命想要强压。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抹去些水渍,接着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说:“爸,我手机快没电了,改日再和您聊,您注意身体,我挂了。”
“寄北!
寄北!”
周鹊的声音逐渐被拉开,他离开了周寄北的耳膜,消失在他的周围。
周寄北闭着眼睛将通话键按掉,一阵盲音过后,世界安静了下来。
周寄北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胸口那些压着的气儿散了些,他又低下头,准备拨电话那头的季琼宇似乎再一次被鱼骨头卡住了喉咙。
骨头太大,吞咽下去的瞬间,还割破了气管,情况危急,他吞不得,也吐不出。
周寄北压根没心存奢望,他也不觉得季琼宇会在短短几日,幡然醒悟,如梦初醒想起来是爱他的。
一个从未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你又指望些什么呢。
周寄北垂下头盯着旧裤子看,旧裤子被洗得发了白,虽然褶皱,但还是很干净。
周寄北忍不住抬手去摸,指尖隔着料子描摹出了一个圈,指腹触碰着软弱无力的大腿,周寄北觉得时间到了,他该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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