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无关紧要。
段章瞥了眼还在楼下狂欢丝毫没有听到楼上任何动静的人们,转身出了房间,径自往楼顶天台去。
如果他没猜错,刚才司年设下了结界,可现在他却能在这结界里来去自如,显然是司年刻意为他打开了方便之门。
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段章脚程很快,不出半分钟就来到了楼顶。
铁门打开的刹那,夜风倒灌进楼道内,吹得他风衣猎猎作响。
几乎是瞬间,一声惨叫刺破夜空。
&ldo;啊‐‐&rdo;躺在地上的身躯在痛苦挣扎,面容扭曲,指甲在地上抠出几道血痕。
但最恐怖的还是他被挖去了一只眼睛的眼眶,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半张脸。
司年就站在他身旁,低头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法力幻化出的黑色小刀还捏在他滴血未沾的白皙指尖。
楼顶的窟窿里,传来了风格突变的重金属摇滚。
穿着流苏夹克的歌手在竭力嘶吼,露出满口尖利的狼牙。
他在唱什么呢?唱钢铁丛林刺穿肋骨的疼痛,还是唱身披人皮束缚自我的困苦?放心不下的金玉匆匆赶到,奔至二楼,却被司年的结界拦在外边。
天台上,司年回头看向段章,一对金耳环在月夜下摇晃着迷幻光晕,黑色晕染的眼尾邪气横生。
他问:&ldo;你害怕吗?&rdo;段章当过兵,见过比这更血腥的画面,自然不觉得有多可怕。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从两人的对话里也估摸得出一个大致方向,所以‐‐根本不必多言。
他走上前去,。
&ldo;我送你。
&rdo;段章的目光仍停留在他脸上。
司年却看了眼地上已经痛晕过去的人,眼神里多了丝戏谑:&ldo;不必了,金玉已经到了楼下。
你如果真不害怕……那就留下来给我打扫现场吧。
&rdo;说罢,司年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段章的肩,脚步一退,便似一阵抓不住的风飘然远去。
他从楼顶一跃而下,飞扬的银灰色头发成了月夜中最惹眼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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