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证明,她哥没有感到任何的愧疚。
章宁穿着新买的连衣裙在家里上蹿下跳,末了,又叮嘱段章:&ldo;哥你明天记得跟司年哥一起去看音乐节啊,就在城郊,我票都给他了。
&rdo;段章:&ldo;?&rdo;章宁:&ldo;有我家哥哥的演出啊!&rdo;段章:&ldo;你自己怎么不去看?&rdo;章宁登时苦大仇深,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ldo;我搞cp被反噬了,最近对家天天跟我哥在一块,出镜率百分之百,还一起拍杂志封面,我觉得我要死了,再搞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rdo;&ldo;小姑娘家家什么成天死不死的。
&rdo;段章可不想讨论什么对家什么cp,他只觉得如果章宁再多说一句,他就想直接打死她了。
&ldo;我不管,你们去看嘛,不然我的钱就白花了,你不能让我人财两失啊!&rdo;章宁抱住段章的胳膊,又撒起娇来。
&ldo;不好意思。
&rdo;段章语气淡然,&ldo;那是我的钱。
&rdo;霸道段总,腰缠万贯,以一人之力养起了整个家庭。
他一直觉得这位妹妹像是上辈子来讨债的,每天除了打钱还是打钱,但如今看来她总算做了件好事。
翌日,正好是周六,风和日丽,宜出行。
跟一大早起来晨跑、八点就已经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厨房煮咖啡的段章比起来,二楼那个抱着被子睡得毫无形象仿佛八爪鱼的章宁,和隔壁那位不知道是不是又看星星看了整晚的司年,更符合现代年轻人的生活状态。
至少这两位没有一个是在中午十二点前下楼的。
半天时间里,段章已经开完一个视频会议,特助都在公司和岚苑之间打了一个来回了。
十二点半,段章端着早餐敲开了司年的门。
这位爷可能是刚醒,靠在门边眯着眼睛看人,又变长了的刘海拂在眼睛上,满脸都写着&ldo;脾气暴躁&rdo;。
往下看,他竟然穿着件老头背心,松松垮垮的露着大半的胸膛。
&ldo;看什么看。
&rdo;司年脾气真的暴,尤其是在他刚刚睡醒的时候。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段章在看什么,在打什么主意,但这能怪他过分美丽吗?去你丫的。
要老子脱了给你看吗,老子就不脱。
司年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皮还在打架。
他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么困了,转头往沙发上一倒,又趴着睡了过去。
段章无奈地把精心准备的早餐放在茶几上,目光从他光滑的背脊一直看到裸露在外的一截腰线,光明正大地看了挺久。
一直到下午三点,司年才真正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就见段章坐在他对面,正悠闲自得地喝茶看书。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像散落的碎金,避过了正在睡觉的他,却洒满了段章的周身,在他黑色的袖扣上欢快跳跃。
段章抬头跟他四目相对,微笑:&ldo;你醒了。
&rdo;司年:&ldo;……&rdo;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段章看了看时间,说:&ldo;音乐节已经开始了,我们该出发了。
&rdo;司年仍旧躺着,只侧身换了个姿势:&ldo;我什么时候答应去了?&rdo;段章:&ldo;章宁说的。
&rdo;司年:&ldo;那你带她去啊。
&rdo;段章:&ldo;她已经走了。
&rdo;段章状似无奈地看着司年,眼神里带着一点小祈求,把他高高抛起,又自然而然地在下面哄着他:&ldo;我难得有这样的休闲娱乐,您真的不考虑陪我一次吗?&rdo;心怀鬼胎的人,态度是难得的恭敬,竟然又用上了&ldo;您&rdo;。
他知道司年吃这一套,司年也知道他的知道,他只是每次都纵容着。
因为段章总是很有分寸,做得恰到好处,让他总是懒得去拒绝。
不过这一次,司年决定搞点不一样的。
他答应了段章跟他一起去看音乐节,人类管这个叫约会,但约会嘛,不是应该好好打扮的吗?于是当司年收拾妥当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段章就品出异样来了。
今天的司年好像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脱去了老头背心,他换上了一件嫩黄色的t恤,搭一条浅色破洞牛仔裤,外头罩着件oversize的蓝色连帽风衣,头发随意抓了两把,又自然又随性,耳朵上是依旧放浪不羁的金色羽毛耳坠。
看起来像个十八岁的街头潮流青年,腿长任性,步履如风。
跟他站在一起,段章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衣,都觉得自己老了。
不,这不仅仅是一位街头潮流小青年,还是一位大少爷。
把车钥匙往段章手里一抛,顺手又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打开,往门口那么一站,就等着段章把车开过来,还得给他开车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