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请打量着书房,不想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听罢问道:“这么说,那个下人是府中最后见到詹武司使的人?”
“是,不过她确实不知道更多了。
下官查问过,她是从小伺候詹夫人的陪嫁丫头,在詹府也待了十几年,是老人了。
听下人们说,詹武司使为人宽厚,对下人亦是友善,小梦又是一个弱女子,想必无法用那样的手段杀人,下官不觉得会是她做的。”
“嗯。”
白定光所言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只是目前有一事令他好奇,宁清问道,“詹武司使究竟是怎么死的?”
从始至终,白定光都未直接提及詹桂友的死因,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其中的避讳。
白定光为难了片刻,叹了声说道:“詹武司使是被人掐断舌骨,从背后勒死的,只是有一事奇怪…地动用过饭后,白定光将他们几人安置在自己府中,宁清与魏尧理所应当地共处一室。
次日,一行人去了武备所,下头的小吏见白定光带了人来,猜到多半是朝廷来的,无不战战兢兢,担心在这样的关头被揪了错处。
他们去了兰学室,这是武备监当值的地方,钟晖莫名失踪后,白定光让人封了他的位子,如今他的书案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案上摆着一份图纸,除此之外,别的宗卷虽多,但一摞摞的摆放整齐,看得出钟晖平日里是个条理清晰,一丝不苟的人。
宁清看了那图纸一眼,是一份地势图,有人拿着朱红笔在上头勾画了几处地方,他转头问道:“这图纸是?”
白定光伸出头望了一眼,答道:“这是昌州界内小巍山的地势图,小巍山有一处硝石矿,归武备所管理。”
宁清似乎察觉出些许眉目,目光所及,正见旁边两人在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这里,看服饰应该是钟晖的同僚,索性转头正视他们,问道:“两位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两人中稍微年轻些的站了出来,迟疑了片刻,说道:“那夜,我见过钟大人。”
白定光惊诧一瞬,为宁清介绍道:“这是罗大人。”
宁清颔首,示意罗大人继续说。
“近来所里事务繁多,我们几位经常在兰学室待至深夜,钟大人更是时常通宵达旦。”
罗大人回忆道,“那是子时时分,屋内只剩下我和钟大人,原本我们是要一起值夜的,只是这些天,小儿发着热,我心里放心不下,钟大人便让我先回去了。”
魏尧问:“你走时钟大人在做什么?”
他想了想,看到案上的图纸恍然道:“就是在看这份小巍山地势图。”
魏尧看向宁清,宁清点头道:“詹武司使被杀大概也是在这个时间,若他二人的事有牵连,同时动手也说得过去。”
宁清忽然转头看向罗大人,眼里带着一丝试探,嘴角却微微挑着:“只是我有一事好奇,为何罗大人先前不说,要等到今日呢?”
罗大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半晌才道:“所里的人都忌惮这事,我不想无端惹事,且那时也没觉着这事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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