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度翩翩地走到了慧明身边儿,直接从慧明手里捏走了那枚钥匙,借着光看了看:“你可以肯定这不是你的东西?”
慧明没阻止他的动作,听见他发问,点了点头。
“许是您晕倒前在哪儿捡的。”
天禄没有表情的脸显得分外有说服力,“我让安管家拿去问问这些日子住在殷家的亲戚,万一是谁丢的,也省了一番麻烦。”
玉星辰没料到天禄还能有这种操作,愣了一愣。
慧明对这个说辞稍微有一点疑惑,正想就着此事絮叨两句,却被门外的敲门声吸引了注意力。
安管家的声音毕恭毕敬:“少爷,听说您是爆炸事件的目击者,有个警察同志想来和您了解一下情况。”
“知道了。”
天禄应了声,顺势将那把钥匙堂而皇之的揣进了自己口袋里,朝玉星辰打了个眼神,“一起去一趟。”
玉星辰心虚地看了一眼仍然没回过味儿来的慧明,火烧屁股似得跟天禄一起就着这个绝妙的借口跑了。
安管家说警察已经在前厅等着了,天禄表示知道,带着玉星辰一起往前厅走,顺便打发安管家继续去忙。
安管家转身走了,玉星辰才压低声音和天禄说起那钥匙的事:“殷天祐那小鬼明显是想借花献佛,把这个交给师兄……虽然这东西并没有卵用,可是……你把它要过来有什么用?你也不能凭这东西去开保险柜啊……”
玉星辰自以为有理有据,然而没等她说完,就听见天禄十分肯定道:“可以的。”
玉星辰一愣:“可以什么?”
天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竟然和殷天祐那小鬼鄙视的意思异曲同工,颇有“你以为我是谁”
的无限优越感。
玉星辰被鄙视地莫名其妙,心说,是啊你是神仙……想到这儿,她却突然醍醐灌顶——对,天禄是神仙,而且是貔貅。
貔貅乃是上古瑞兽,掌天地金银,八方之财,银行这和“金银“完全是近亲的地方,天禄出入比自己家的后花园都要随意!
就和他能随意操纵账户里的数额一样,他也完全能够从银行的数据中找到属于那个疯女人的!
玉星辰活到这么大,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多了个移动提款机,心情莫名复杂。
前厅不远,几步就到。
没等玉星辰从那“可以随时抢银行“的兴奋设想回过头来,她和天禄已经一前一后地迈过了前厅的门槛。
有个穿着制服的中年警察坐在正厅里,看到他们两个,起身迎了过来,和他们俩分别握了手,板正严肃道:“殷先生,玉小姐,关于刚才发生在xx街的爆炸案,我来了解些情况。”
☆、人的长相是千差万别的,然而穿上统一的制服,就像套上了统一的皮囊,掩盖在这整齐划一的装束下五官的差别,就显得小了。
玉星辰对警察没有恶感,甚至因为和程昊半生不熟,还有一种微妙的亲近感,在面对面前这个四十多岁满面威严的中年警察时,自然而然地客气了起来:“您请坐,您想了解什么情况,知无不言。”
但是天禄对这个情况完全不买账,和他握过手,也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警察:“警察先生,我无意冒犯,但是……家中最近多事,我想在我们开始相互了解前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您可否出示一下证件。”
这话一出口,玉星辰就觉得自己做事欠考虑了。
警察也有一丝微微的讶异,想来是没想到一个豪门富二代能这么“彬彬有礼”
地不好说话,不过身为警察,他这么多年行走江湖遇到的刺头儿也不止一两个,天禄这样的,顶多叫做谨慎,他没必要也犯不着跟他拧着来,因此从善如流地掏出了证件,在天禄眼前摆正了,直到天禄看清楚证件上的名字,叫做蒋正武,是个挺老式的名字了。
“蒋警官。”
天禄顺势改了口,“您找到这儿来,想必已经听说了——方才爆炸中死亡的那个女性,抱歉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看救护车来的时候直接给她蒙上白布了,我推测她应该死了……昨天夜间,我家几个小字辈儿的孩子集体被人诱拐,最终在山上被发现,其中一个叫殷媛的,是我堂侄女,被诱拐孩子的人贩掠走,凌晨时才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废弃村落里被找到,和她同时被找到的就是那位女死者的丈夫,好像叫王森。
女死者认为殷家冤枉了她丈夫王森,因此上门来和我们‘讨说法’,闹得不太好看,我为了安抚她,也为了避免给家人带来太坏的影响,因此请她进来坐了一会儿,等她平复下来,也相信带走她丈夫是警方行为,跟我们胡搅蛮缠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便送她走了……没想到发生了这种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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