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的迎客之道还真是特别的很呢。”
梁检伸手掸了掸袖上浮灰,好整以暇地说道。
刘宜冷笑,虚抱下拳,“对不住了曲礼先生,刘某这里有封关于先生的信,一会就有人送来,还请稍安勿躁。
若先生身份无诈,刘某是个守规矩的生意人,定会开粮与您,解贵部难题。
若是先生欺我……”
他眼中凝着杀意,一字一顿说道:“就莫怪刘某在此送先生一程了。”
刘宜派出两处飞鸽,一处飞往巴部,一处飞往京城。
巴部的飞鸽早到很多,并带来了曲礼身份无误的信息,而京城那只就慢了许多。
刘宜多疑,怕曲礼有诈,便派人稳住他,以看粮为饵,控制住他的活动,到时候,真的就交易,假的就杀掉。
刻香燃起,时间被破晓的风卷走,站在校场中,被火铳当靶子瞄的梁检,可过的不太好受。
如果没猜错,这封信定是从京城来的,他本想打个时间差,现在看来所有的希望都在叶翀手里了。
好在没煎熬多久,送信的人就到了,刘宜接过拇指粗的飞信笼,展开扫了眼,脸上沉着的杀气蒸腾而去,转瞬就换上商人精明的笑意。
梁检看见他那副掉进钱眼的德行,就知道叶翀得手了,悬在刀尖上的心缓了缓,却也不敢完全放松。
原来,梁检一直在赌,赌刘宜的惊天梁检全然无视身边厮杀,在他身后初光赫赫,万山如火。
知道必死无疑的府兵,最后疯得也有些难缠,叶翀格开冲上来的府兵,苗叶窄刀在手中一翻,刀尖破出凌厉的弧光,长刃划开对方咽喉,血光冲天。
叶翀在一片匝地烟尘中闯到梁检身侧,“殿下!”
待看清梁检全须全尾,一根汗毛都没掉,横亘在心头,牵皮动肉的不安,才一点一分地退去。
梁检转身,面沉如水,眼中惊怒滔天,却一言不发地伸手抹去将军面颊上一处血污,动作行云流水,冰凉的指尖温柔地一点而过。
叶翀在一片刀剑喑哑,金石碰撞里茫然愣住。
压着刘宜的前锋亲兵,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恨不能屏了呼吸缩成个球。
“殿下?”
满脸血污的刘宜,呆滞的眼珠转了转,“临江郡王……”
借他一百八十个脑子,也想不到孤身赴约的曲礼就是临江郡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么可能以身犯险?梁检瞥他一眼,再无表情,只拉过叶翀问道:“城内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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