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顼衍觉得眼前的那个身影越来越模糊,像要抓不住一般,他揉了揉眼睛,视线才重新恢复清晰,那人还在,清晰地在,他松了一口气。
他不喜欢这种氛围,周围萦绕的都是散不开的忧伤。
他弯腰抓起一团雪,两只手掌合起来用力,再打开时手里已经躺了一颗雪球。
他将雪球往墙外的树上一抛,堆积在南国树上的雪便簌簌往下落,枝头那一团团一簇簇的火红在微微颤动,与四周一片苍茫的白形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他觉得她有时是个小女孩,比如和他斗嘴的时候,比如打闹的时候,比如和阿琛撒娇的时候;有时又是女人,偶尔沉思的时候。
但大多情况下,她都是以女孩的形象出现的,他不知道是阿琛的纵容还是培养,不过他知道好友乐在其中就可以了。
舒筱筱被落下的雪砸了个透,想也没想就弯腰抓起雪往靳顼衍身上砸,靳顼衍反击,一个雪球准确无误的打到了舒筱筱的肩上。
然后,两人你来我往在雪地上打起了雪仗,一时间,“流弹”
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树上、雪人上,连客厅与院子间安装的玻璃门上都不能幸免,吓得屋里睡觉的太子抱着头逃回了自己的小屋里瑟瑟发抖。
两人玩的太投入,以至于檀骐琛回来他们都没发现。
而刚跨进家门的檀骐琛,被一颗飞来的流弹砸中了脑门,雪球在他脑门上像是绽放的烟花一样,美丽了一瞬然后纷纷陨落。
与此同时,舒筱筱的左臂被靳顼衍的雪球砸中。
三人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时间像是凝住了,谁也没动。
檀骐琛眼睛锁定那个小小的身影:头上的帽子早已不翼而飞,一张脸都被冻得红彤彤的,围巾歪歪扯扯的一边长一边短,羽绒服已经看得出湿嗒嗒的轮廓,手套也不知被埋在了舒筱筱一听,直起腰打开盒子,果然,是她喜欢的雪媚娘。
她像是满血复活一般yeah了一声,拿起一个跑到他身边,垫着脚讨好的递到他嘴边,他张开嘴咬了一口,然后她把剩下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道:“阿琛最好了。”
“你就是有奶就是娘”
,檀骐琛看她吃的满足,丝毫不怀疑小时候的她也可能是现在的她肯定是一颗棒棒糖就能骗跑的。
“你也没奶啊”
,舒筱筱又拿了一颗,檀骐琛摇头示意她自己吃,她咬了一下才道:“因为是你的我才要的。”
“这还差不多”
,檀骐琛略感欣慰:“自己去那边吃,少吃点,待会儿还要吃饭。”
“好”
。
靳顼衍和ben是擦着饭点过来的,舒筱筱把为他留的雪媚娘给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食就好了,我都是这样被治愈的。”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有些痛苦,不是甜点能治好的。
靳顼衍一愣,接过东西,道了声谢谢。
他以为自己已经藏得很好了,可阿琛、ben,就连小丫头都看出来了,原来,他这几天,过得比他想象的还要糟。
席慕蓉说:我以为,我已经把你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冷的,昔日的心底。
我以为,只要绝口不提,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你就终于,终于会变成一个,古老的秘密。
可是,不眠的夜,仍然太长,而,早生的白发,又泄露了,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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