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容她做出反应,谢嘉毅的动作已经又把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将茶几上的果盘一下子掀翻,谢嘉毅气的在客厅里走了两圈,然后指着谢信泽道,“信泽,我没想到你一个三十岁的人,还能说出这样不成熟的话!”
“呵,不成熟?那什么是成熟?娶一个自己不爱的老婆,再把爱的人弄回来做外室,生个私生子就是成熟么?”
“啪”
的一声脆响,谢信泽的话给他换回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打他的并不是谢嘉毅,而是虞夫人。
虞夫人的泪滚滚流下,“信泽,给你爸爸道歉!”
然而,谢信泽没有去管母亲的泪水,他转向谢嘉毅,异常冷静的说道,“董事长,如果你非要逼我联姻,我可以辞职。”
谢嘉毅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怒道,“你用辞职来威胁谁?好,明天你就向董事会交辞呈!”
谁知,谢信泽却冷冷一笑,“可以,但目前集团内部的两个项目都是我在负责,东欧的能源和交通项目也是我在处理,包括大陆的几个能源和地产工程,全在我的名下,这些项目的合作方,只认我谢信泽,如果我辞职,他们马上就会跟我一起离开。
董事长,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让你权衡利弊,联姻究竟能给你带来多少好处?这些好处又是否能弥补我离开带来的损失。”
谢嘉毅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
这是第二天,谢嘉毅从虞夫人的别墅离开之后,直接回了大宅。
没想到偏巧与鲜少回大宅的大儿子谢信尧遇上。
父子两个在客厅碰了面,谢信尧却像是根本没看到谢嘉毅一样,径自从他身边走开,直奔大门而去,看样子是马上要走。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见了自己全都无话,父子仿佛仇人一样,这个年,谢嘉毅过得非常窝火。
但面对谢信尧,他却压制住了火气,放缓口气主动问道,“信尧,你妈妈今天怎么样?”
闻言,谢信尧停下脚步,他的一条腿微跛,平时并不妨碍,他尽量控制着,看上去几乎像个正常人,只是慢一点,但到了阴雨天气,关节疼的厉害,他就不得不用一根手杖做依靠。
紧紧握住镶嵌了琥珀装饰的手杖,谢信尧慢慢回过身,对着父亲冷淡说道,“我妈妈好不好,你不会自己去看么?”
见他迟滞的动作,谢嘉毅心里的火气消去大半,知道儿子心里有气,他也不针锋相对,只说,“我前天刚去过,今天还未来得及。”
“那昨天为什么不去?”
谢信尧却不依不饶,接着质问道。
这让谢嘉毅答不上话来,一时,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谢信尧瞪向父亲的眼神充满了怨愤。
其实两个儿子中,谢信尧长得更肖似其父,浓眉鹰目,面部线条很是刚毅硬朗,但他的气质却和谢嘉毅看起来完全不同。
谢信尧阴沉寡言,这让他英俊的面容缺乏亲和力,家里的仆人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跟他对视,全都半低着头,因为大少爷的脾气乖张跋扈,他们怕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对,让他心情不好,轻则丢了饭碗,重则也许在整个九龙湾都再也找不到工作。
了解儿子的个性,谢嘉毅叹了口气,说,“我一会儿就过去看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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