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须臾,程透走了过去。
男人把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口中说一句异邦话,程透当然听不懂,但猜是问候。
做完这些,男人才换回官话自我介绍道:“是新来的转念早上出门时路过陆厢家,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花匠气冲冲地快步出来,没理程透,低着头朝自家回去。
陆厢赶忙追出来,跟到院门口却停下了,朝着程透抱歉地笑笑,没有开口。
程透站住脚步,问说:怎么?”
“话不投机。”
陆厢回答道。
消息通昨天递信过来,只吩咐说花神祭上见面。
程透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找他问个清楚。
死巷里照例死气沉沉,风度翩翩的青年似乎与此处格格不入。
里头那个收过他石牙的女人这回蹲在门口洗衣服,没背着孩子,她认出程透来,笑容里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公子,消息通不在。”
女人这次不叫道爷,但也没好意思喊出道友,她权衡两秒,选出个亲切又不失恭敬的“公子”
。
程透不想和她弯绕太多,略一点头带过,抬手推门直接进到消息通家。
一开门果然又是暗箭,消息通一天到晚也不锁门,他家里根本没什么可偷,更何况这暗箭换个稍机灵点的都躲得开,大抵只是用来防那些缺胳膊少腿邻居的。
今天他真不在家,估计是收完账跑去花天酒地了。
程透等半晌不见人影子,只能打道回府,出来时门口女人的小孩儿也在外头,小孩儿脚还没长太好,站着软绵绵的。
女人扶着他,被生活所蹉跎的眼里流露出慈爱来。
那孩子流着口水,眼神无光,看着反而不大灵光。
程透随手从袖口摸出颗糖,弯腰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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