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贼人让我报信之机,特来投奔福王帐下。”
又送上一柄玉扇。
李慈晏从座中立起,问:“此扇从何而来?”
使者说:“玉扇主人尚困在宣府,重伤难愈,恐怕危在旦夕。
宣府百姓被困数月,请福王出兵解困。”
李慈煊又问:“突厥人如何知道这玉扇?”
使者说:“突厥也有诡诈之人,在朝中暗插细作。”
李慈晏将手中玉扇紧紧捏住,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窗影东移,在一片残阳的光影中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终于松开了手里握着的白玉扇,说:“传令,回京。
告诉陛下,军中有奸细,朝中有奸人。”
“谁是奸人?谁是忠臣?我在前线舍命退敌,两子皆战死,他竟杀我家眷,抄我的家!”
贺桂眼中含泪,说:“他一个杀兄篡位,背信弃义的小人,何以为君?”
紫荆关守备都御史孙良是个老实人,此刻听贺桂诅咒今上,吓得手中筷子落地,醉酒舌头打结,但还是阻拦道:“快住口。
你怎敢毁谤今上。”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当年先帝出征,敢说没有他的阴谋诡计在里面?明传天下要保存先帝太子,太后一死,他就废太子,这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么?”
贺桂将桌子一拍,说:“你我多年的交情,今儿给我一句话,是让我过还是不让我过。”
“你疯了!”
孙良的酒醒了一半。
贺桂大笑,说:“你若打开城门,你我便是同袍,还是朋友,日后论功行赏自有你一份;若是不开……”
孙良一个激灵,已经全然清醒,冷笑一声问:“若是不开如何?”
“哼,那你我就是阴阳相隔的仇敌。”
贺桂露出狰狞本色。
孙良大惊,拔地而起,拔出腰刀,说:“我好心收留你,不想你竟包藏如此祸心。”
门被打开,跳入两个贺桂亲兵。
孙良手下已被戮尽,倒在血泊中。
孙良大叫道:“有奸……”
人已被贺桂一刀斩断。
贺桂立在关隘上,看着夜色中奔入关内的突厥兵马,犹如一群霸道的飞蝗,又如一股涌动的洪流,涌向关内万里江山。
风起,刮起他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
贺桂仰天大笑。
入侵的异族铁骑还未波及京城,但城中已自有波谲云诡的变化。
福王令传入京城。
当夜,锦衣卫倾巢出动,围住南宫。
废王李慈煊坐在南宫主殿内,身边已逃散得不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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