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只能走远道去别处看看了。”
林二龙看着三叔夹着烟的那只沾满松油的黑乎乎的手,没有说话。
干这一行的人都说,你入行多久,看手掌有多黑就看得出来。
年纪大的爬松树从来不戴手套,就这么直上直下,沾了一手的松油。
这松油又极难清洗,久而久之手上就像是被打上了烙印一般黑乎乎的了。
年轻人的手却都白,因为只有他们才舍得戴手套。
拖拉机在山路上颠簸地走着,一走就从天亮走到了天黑,又从天黑走到了天亮。
林二龙已经不记得天黑天亮了几次,只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接过大伯给的干粮吃了几口,直到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
林二龙跟着跳下了拖拉机,一个没跳好还差点把脚崴了。
地上的土很松软,上面落满了松针,可能因为下过雨,几条弯弯曲曲的山涧从石缝间穿过,不小心踩进去还要湿了鞋。
三叔推了他一把让他抬头看。
其实没等三叔推他林二龙就看到了,高大茂盛的松树林,把头顶的天空分割成很多小块,阳光从很高的地方照射进来,能清晰地看到光路。
这里地红松树普遍很高,据三叔说每棵树都得将近三十米高,树冠上的松塔已然由青色转成了棕褐色,这表示它们已经可以被采摘了。
队伍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人在半山腰比较空旷的地方搭木屋,另一半人开始准备爬树打松塔。
打松塔是个技术活,厉害的“嗖嗖”
几下就爬上了树,用腰间挂着的钩子去打松塔,三下两下就能打够一袋。
刚刚入行的林二龙只能一边跟三叔学着怎么系脚扎,一边听他说爬树的要领。
不过也许真的是天赋,在三叔的指导下没半天林二龙就能自己上树了。
头一回爬到这么高的地方,看下面的东西都缩小了似的,林二龙有些兴奋,想要再往上一点点,去够那里的松塔。
这时已近傍晚,底下开始生火做饭了,烤馒头和烤松塔的香气间次传来,让林二龙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三叔叫他下来,可他一心还想再打些松塔下来,于是三叔也就没再叫他。
过了一会,好像有人在山溪边发现了一只林蛙,于是大家都看新鲜似的聚到了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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