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生秋似乎也正有此意,终于从自己年少的角色里脱离出来,用成年人的口吻驾轻就熟的问她:“孙鹤清的婚礼你去吗?”
“当然,我还是伴娘呢。”
他苦笑:“你原谅我刚才说的话。
我只是不想你变得像她这样——”
然后有些无措的组织了下语言,“像她这样为了家庭而去牺牲奉献。”
“我知道。”
冯年遂低声道,“李昭明从来没有要求我要去为什么东西牺牲奉献过。”
事实恰恰相反。
“最好是这样。”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们女生总是这样,从来不考虑实际,在自以为爱情来了的时候就一头扎进去,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还白白的让自己受一身伤。”
“你是不是在后悔没有让孙鹤清一头扎进你的谎言里,而是去扎进了教练的?”
他被哽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的承认:“或许吧。”
冯年遂面无表情的揭穿他:“但如果她选择你,你根本不会和她结婚的。
她未必有多爱我们的教练,但他可以给孙鹤清一个家,你不行。”
“你说得对。”
贺生秋气极反笑,“我喜欢她,可没到一定要一辈子只和她的程度。
我为了向她负责才抽身离开,可我们的教练呢?他不过是为了让孙鹤清给自己养老!”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说,“孙鹤清能从这段关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必须要拿自己的东西去交换。
如果她乐意,那谁也阻止不了她。”
“但愿!”
贺生秋重重落下这两个字,随即拿起自己的球拍。
他的发球是在泄愤,每一拍都凌厉的很。
外行人可能会以为打网球百分之九十九需要的是身体素质和条件,可是只有当你真正站在赛场的时候才知道,网球场如同棋盘,真正顶尖的选手既是棋子也是下棋的人。
所以冯年遂当初才会在身体素质本身并不顶尖的前提下来到世界前十——她更喜欢智取,而非强夺。
一天的训练量到这天的下午五点就此结束,她并不心急,只是觉得自己要慢慢地来。
李昭明照旧开车来接她,但是这一回没有上楼,只是把车停在了楼下,然后发微信告诉冯年遂。
冯年遂收拾好自己的网球包,侧肩背着一蹦一跳的下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