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玠被这两人的对比勾的心情也好起来,说道:“叫二位来,是想再考一考做诗,一诗定名位。”
宋方忙低首施礼。
而刘力却语出惊人:“皇上不必费心了,我甘居送往京城要增税,朝中支持他的人很多,当时战事未明,南北都在用兵,增税在所难免。
好在百姓对北汤动兵也很害怕,只盼着早日局势安稳,所以增税极其顺畅。
而眼下,战事已平,再增税却有些加重百姓负担,所以元玠犹豫了几天,折子压了十几本。
想等他从允江回来再与群臣商议商议。
“皇上,国库空了大半,增税势在必行。”
“四弟性子有些急了,不用增税,其他地方节俭些,三年之内亏空慢慢就补了。”
“臣不急,只担心北汤能否给皇上三年时间。”
“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不管他们有无动静,我们必须是草木皆兵,随时侯命。”
这个道理元玠自然明白,可惜景国不比北汤地广人多,税赋一加再加实在怕百姓难以承受。
元玮见他沉默,又道:“臣还有一事事关国家绝密,所以奏章上从未提及。
是臣斗胆自作主张,现在请皇上示下,若是不妥当,请皇上降臣的罪。”
“什么事?”
元玠看着他跪在地上,心里晃过一丝紧张,他若是没有二心,一定会告之自己那三万兵马的事,他若说了,自己对他的猜忌也就烟消云散。
“臣在允江秘密留了三万兵马,以防北汤再次突袭,这三万兵马常驻允江的用度是一大笔银子。
臣提议增税也基与此考虑。
请皇上明断。”
元玠长舒一口气,他终于说了。
元玠心情稍好,在心头弥漫了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他实在不愿意猜疑自己的兄弟,可是身在帝位,猜疑却是无所不在。
放眼朝中,可堪重用的将领都半百年纪,安国公,飞虎将军等都是与父皇一起打江山的人到了年轻一辈,用兵用人都在上乘的当数元玮与元赫。
他实在不想在一起长大的三人间有了猜忌。
想到此,他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这么一来,百姓大有怨言,只怕民心不稳。”
“没有国何来民。
老百姓那会考虑那么多,只顾着自己碗里锅里的。”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一想到从今春一直天旱,元玠的心就提了起来。
他一挥手打住了元玮的话,道:“朕明日叫顾相等人再一起商议。
今夜琼园之宴,你先去太妃处歇息,到时再去吧。”
元玮拱手退去,眉头紧锁踏出殿外。
他心中满腔抱负如一团烈火意欲燎原,却被罩上一个软棉花套子,实为掣肘之痛。
承明殿里的一点欢愉被打破,元玠愁绪又起,信步走出殿外。
御花园里树碧花盛,远远看见阿珂领着丫丫在含碧池畔喂鱼。
他顺着树阴走过去。
丫丫眼尖一眼看见他就扑了过来:“父皇,你看,吃吃又长大了。”
元玠笑着看了一眼池中,名唤“吃吃”
的是一条黄中带白的锦鲤,每次丫丫喂食,它都是抢吃最多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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