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往他的胸膛上轻拍了一下:“好响。”
何云起笑了:“不响还能行吗?快仔细听听,里面全是你。”
季晨吐了吐舌头:“肉麻。”
“再肉麻的话我也说得出来,只要你想听。”
顺着颈椎一路向下摸,何云起觉得自己仿佛在安抚一只小猫,“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
“我不想听……土死了。”
季晨笑了,从何云起身上翻了下来,余光扫过茶几,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前辈呢,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你照顾他了吗?”
“照顾了,都是按你说的,给他供着牛奶。
这家里的奶都是你俩喝的……哪能不记得。”
自从知道了秦弦的存在后,季晨就一直对宁安放心不下。
毕竟秦弦的灵体,是靠宁安的身躯撑起来的。
秦弦的灵体在那身体里一天,宁安的魂魄就得飘荡一天。
之前,他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一步步抽丝剥茧下来,不明白也该明白了,这大概又和那位顾千山拖不了干系。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情不免烦躁起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比梁樨更急切,更想见到这位躲在暗处搅动风云的人物。
他想亲自揪着他的衣领,将这潜藏二十年岁月之下的恩恩怨怨问个一清二楚。
可季晨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处于未知状态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具备与敌人殊死一搏的力量。
十七岁,季晨招魂季晨的脑袋瞬间空了。
他后退几步,举起手串,对着灯光仔细查看了一番,没错,那颗珠子上有裂痕,虽然很细微,但只要认真摸一摸,很快就能察觉到。
这珠子是宁安的栖身之所,除了必要场合,他一向都将这东西细心保管,不仅替它找了个绒布袋子,还特地找了一个小木盒,连袋子一起好好安放起来。
宁安的魂魄有了损伤,他就按着法子认真养着,一晃这么久过去,这魂都已经被养得七七八八了,他怎么会突然就跑了呢?生灵和死灵不一样,他们大多没有怨气,也不够强大,而且因为是活人的灵魂,所以束手束脚,有所顾虑,不像真正的死灵那样肆无忌惮。
“怎么了?”
何云起看季晨情况不对,也跟着凑了过来,视线也跟着转向了那黝黑的珠串。
他眼神一向是好的,只一眼就看到了珠子上细微的裂缝,心跟着一沉,“我没碰过这个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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