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平时不待见母女俩的街坊邻居,看到架子抬远,一低头就抬手抹抹眼泪。
人死灯灭,什么偏见什么隔阂,通通都没了。
陈君华今年三十八岁,再过两个月才三十九。
二十岁嫁人生女,二十多死了男人,三十出头公婆相继去世,之后含辛茹苦养女儿,算来一共十八年,却吃了别人二十八三十八甚至几十年都吃不到的苦。
“这都什么事儿啊……”
有人叹息。
各家各户把阳台上的灯全部打开,大人们守着不让家里的小孩子出去,有些胆子小的,知道怎么回事后,躲在家里都不敢往外望一眼。
陈君华被暂时放在客厅。
几个年轻的什么都不懂,还是院里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婆婆主动过来帮忙,教他们应该怎么做。
贺西宁自始至终没落一滴泪,听婆婆的话,按照习俗把自己该做的一一做完。
周易和齐硕都不敢开口,像哑巴了一样。
周易早就给楚云发了消息。
楚云一收到消息就买了机票飞回来,凌晨下半夜打车赶到廊桥院子。
以往这时候大院门口早没人了,现在却聚集着一大堆,所有人都在小声说着贺家的事,大抵国人就这德行,人家活着的时候怎么都看不惯,死了就什么都好了,所有人都在说陈君华有多好,这些年过得有多不容易,又在可惜贺西宁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收到周易罅隙一场葬礼办得清清冷冷,来的人不多,去送陈君华下葬的更是少,所有人都寡言少语,有人安慰姥姥,有人安慰舅舅,但几乎没人去安慰贺西宁。
不是漠视,是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大家怕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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