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谢望说,“全是我的错。”
洗完澡,他们并肩躺在床上,盖着一个被子,脚抵着脚面对面说悄悄话。
晁北山大概是在这边待得久了,脸上晕着两坨不明显的红色,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谢望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哄小孩子一样问他:“在这里每天在做什么呢?”
“我在滑雪场做兼职教练。”
晁北山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盯谢望的嘴唇,他想亲他,“其他时候都在想你。”
他说完有些害羞地笑了笑,“也不对,做兼职的时候,也很想你。”
谢望把脑袋靠近了些,直到两人额头撞在一起:“我听你爸爸说,你在酗酒。”
晁北山有点儿慌神,磕磕巴巴地辩解道:“没、没有酗酒,只是每天会喝一点。”
谢望问他:“一点是多少?”
晁北山咋舌,他天生不擅长撒谎,被谢望看着更说不出假话,垂头丧气地承认道:“半斤伏特加。”
谢望既生气又心疼,不想说重话却忍不住骂他:“身体不要了啊?”
他总算明白晁北山丧到什么地步,才能惊动何远和何从主动找上门来,“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我酒量很好,喝不醉的。”
晁北山揉了揉眼睛,小声说,“我好想喝醉,喝醉的时候没那么想你。”
谢望的心都被晁北山揪在了手里,酸涩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归根到底还是他谢望造的孽,只好哑声道:“以后不准喝了。”
晁北山点头,讨好地笑了笑。
谢望亲了亲他的鼻尖:“想我怎么还不理我呢?给你发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
“我不敢回,也不敢接。”
晁北山懊恼地说,“你第二天早上,谢望跟着晁北山去了他工作的滑雪场。
红谷滑雪场面积非常大,盘踞了整个红波利亚纳雪山。
积雪覆盖着山峦,被滑雪板蹭出一道道锋利的痕迹,从山顶一直延伸到山脚下。
晁北山带着谢望去了事务中心,把辞呈交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人耸耸肩,表情看起来很遗憾,但还是笑着收下了辞呈,用俄语问晁北山:“要不要带着你的爱人在这里玩一天?”
晁北山砸吧砸吧“вo3лю6лehhar”
这个词,心里一直冒甜水儿,偏过头问谢望:“哥哥,想不想在这里玩啊?”
“好啊。”
谢望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抱住晁北山的腰眨了眨眼,“那晁教练教我好不好?”
从前谢望在晁北山面前一直是稳重的,这次见了面却经常作出一些撒娇的举动,晁北山哪经得住这个,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好、好啊。”
谢望业余时间少的可怜,玩过的滑雪都是国内的小型滑雪场,这种级别的还真没见过。
他略显笨拙地换上了装备,站起身的时候都有点儿摇摇晃晃的,被晁北山伸手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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