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向天不在。
于是傅湉垂着头,声音低低的说:“哦。”
气氛有些僵硬,周传青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道:“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都告诉你,但我觉得……还是让他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道歉的事,自然是本人亲自来有诚意。
傅湉抬起头,却没有看向周传青,而是自己爬上马车,然后对傅吉道:“吉叔,我们回去吧。”
他没有看周传青,但脸上的神情明显是迁怒了,他跟楚向天是一伙的,都是大骗子。
傅吉迟疑的问道:“不等放榜了吗?”
傅湉摇摇头,然后放下了车帘。
看着缓缓走远的马车,周传青叹了一口气,有点愁。
这次可不是他故意给好友使绊子。
傅湉在客栈休息了一晚,客房里很热,外面的知了扯着嗓子叫的撕心裂肺,吵的傅湉愈发烦躁。
前面两晚也没见这么难熬。
翻来覆去半宿,傅湉才勉强睡着,傅湉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赵管事就当了这个出头鸟,一起过来的众人都十分同情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赵管事也明白了,眼前的少年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好糊弄。
难怪老管事回家养病时再三嘱咐他,千万不要动歪心思。
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这个位置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屁股都还没坐热,怎么就出事了呢。
傅湉在正堂上首坐下,其他人恭敬的站在两侧,赵管事偷偷瞄了一眼神情恭敬的众人,战战兢兢的垂首站在大堂中间。
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傅湉淡淡看着隐约不安的赵管事,没有说话。
整个正堂安静的落针可闻,赵管事不安的抬眼小心张望,众人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就好像……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情。
冷汗从额头滴落,赵管事咬牙,战战兢兢的跪下,颤声道:“我招我都招,求东家饶命。”
坐在上首的傅湉这才淡淡“嗯”
了一声。
赵管事伏在地上,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所作所为。
他不是个胆大的人,就是喜欢贪点小便宜,在傅湉确定要开挖沟渠之后,他眼红那些工钱,就克扣了一部分,又取消了午饭,将这部分的钱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结果还没高兴几天,傅湉就来了。
赵管事还在哀声求饶,傅湉神情看不出波动,他对傅吉摆摆手,傅吉就会意的将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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