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濮真的声音戛然而止,耳机里温昇喂喂试探的声音不停传来,他顿了一会,用尽量如常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刚刚信号不太好。
他本想和温昇说,那时候他课业繁重,课余时间全泡在舞室里学舞,回到学生公寓挤着睡觉的时间切着几个小号为温昇刷播放量。
他还想和温昇说,他们做到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但他说不出口。
“那时候,我看到过你们参加kod和wod的报道。”
濮真只是这么说。
温昇四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相关报道出来了,周围的人才知道他们在一周一投的高强度基础上还同时参加了两项世界级别的街舞大赛。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想超越极限地完成什么,则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理性上,濮真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自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做着所有能够支持到温昇的事。
然而在濮真看到温昇四人参加kod和wod的消息后,他却也清楚地意识到,他的这些“客观理性”
在将来可能会令他追悔莫及。
这个“将来”
来得很快——o团十周年纪念日那天,官博宣布队长温昇因腿伤离队休养,濮真的预感也终于落地成真。
“如果当时能做得更多就好了”
“如果当时‘l’就已经存在就好了”
“哪怕当时还不够优秀,但如果能将自己的支持传递给温昇,哪怕能对他产生一点点的鼓励也好”
这些纷繁复杂,而又通通不可能实现的假设,将会如驱之不散的魑魅魍魉一般萦绕在濮真心头,在某个无法预测的瞬间出来肆虐。
那会是永远横亘在濮真心头的意难平。
温昇隐隐有些担心。
因为关心而打电话的人是濮真,但说到后来,他总觉得濮真的状态有些不对。
温昇太清楚自己这个小男朋友把自己放得有多低了,这令他不免担心对方会不会又一声不吭地给自己添上罪状来。
温昇和濮真有一搭没一搭地通了三刻钟的电话,在听到电话杂音消失的那一刻,忽然心中一动。
濮真留宿温昇家的频率算不上高,一周一般也就两三天,但温昇依旧煞有介事地给他准备了一整套的洗具。
漱口杯一黄一蓝,挨在一起,光是看着就有种因仪式感而来的满足。
隔天不是休息日,濮真要上班,而温昇则要去给一个造星节目的选手上舞蹈课。
之后的两天,如果没有像昨晚那样的“一时冲动”
,他们应该不会见面。
温昇不知道这种见面频率算不算得上聚少离多,至少他本人完全无法满足。
然而人濮真还小他几岁,不也什么都没说。
因此温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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