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做的古琴,难得一求,他应该会喜欢。”
当看到一盏灯笼面前时,他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我自己亲手做了很久的灯笼,可是他不要。”
这是当年楚昭手里的灯笼,几年过去了,除了灯笼的罩面有些陈旧,仍旧完好如初,看得出来是好好保护了。
五六年前的回忆涌上脑海,他这才知晓,原来那日的灯笼是送给他的,难怪楚昭会直接从姑娘手里抢回去。
想到小皇帝那时的眼中的难过和失落,他的心疼的更厉害了,只恨自己有眼无珠,伤了对方的心尤不知。
他细细摩挲着那盏灯笼,悔恨不已,只想找到楚昭用力把他抱进怀里。
桌子上还有几本画册和书籍,书是快要绝本的古籍,很陈旧,纸张湿软,快要碎了一般。
画册倒是看着很新,不像孤本,上面写着“远道画集”
四个字。
远道是何人?他很是疑惑。
不少名画大家他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却不曾听说过远道这个人。
翻开,他一下子就释然了。
因为长乐说,楚昭画春宫图被张文清发现;因为楚昭曾经说过,他很会画画,也画的很好;因为楚昭坚持自己取字,而且还死活不改,取的字还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因为涉江采了一朵芙蓉花,想送给那个人,那个人在哪里呢?所思在远道。
钟离谋,字所思,楚昭,字远道。
他的这颗心经历了一番大喜大怒,现在像是被泡在蜜水里,沾满了蜜糖水,黏黏糊糊甜的不行。
知道是楚昭画的,他看得还是很羞怯,但是只要想到是那人所画,红着脸和耳朵,忍着羞意一笔一画描出这幅画,他的那颗心更软更甜。
心中千结私下算(一)不止这一幅画,画册后面有许多,很杂,有好几副春宫,都只画了他一个人,摆些撩人的姿势,不知道是从哪看来的,他并没有摆过那样的姿势!
但是大部分都是他的日常起居,或笑或恼,或安静或活泼,站立走坐都有,惟妙惟肖,有些还是他十八九岁的模样,应该是很早就画了。
他合上画册,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门外汤圆正探着脑袋朝他看,喵喵叫了两声。
一种尘埃落定的镇定笼罩在他心头,他看着那盏灯笼,心想,楚昭这个人,他就要把人抓住了,如若被他抓住,就不会放手了。
他走出房间,把门关上,锁上拢袖给他的锁,抱着汤圆一步一步离开这个藏着无数秘密和相思的小房间。
在冰冷的房间待了太久,他又只披了一件外衫,当时情绪起伏太大没有注意到,回到床上的时候才知晓冷,本来快好了下午又有点发热。
长乐担忧道:“公子好好的怎么又生病了?是不是地龙烧的不够。”
钟离谋阖着眼笑道:“无碍,小事而已。”
长乐这么觉得公子的心情似乎很好?那日不是说生病了心情不好吗?他心里奇怪,也不好多问,尽职的去煎药了。
半梦半醒间,钟离谋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不影响他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他今天怎么样了?”
“回陛下,公子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只是中午的时候又发起热来,喝了药就睡下了,奴才刚刚看了下,已经没有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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