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凡摇头,“这事会悄悄进行,除了你我纪璟白芷应晔晔,不会有20200710余晚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黑匣子中,时间是静止的,看不到也听不见,唯一的意识就是她的记忆。
琐碎的片段,如同无数个破裂的镜面,在黑幕中一一反射出来,无比的清晰。
过目不忘是一项天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可是对余晚来说,却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伤害之所以能愈合,是因为有时间这一剂良药,它会把切肤之痛变得模糊,当人们忘了痛,受过的伤自然就好了。
上帝很公平,在赋予的时候,也不忘取回。
给了余晚这一项天赋,同时也收走了属于孩童的天真和快乐。
因为无法遗忘,年少时所经历的不幸都被无限放大,像恶魔的影子将余晚笼罩,这是一个囚笼,解不开挣不脱跨不过。
被毒打、被虐待、被侵犯、被迫营业……她的童年只有哭泣、谎言和伤害,黑暗得就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没有童话、没有亮光、没有希望,就连唯一能保护她的母亲也不曾施舍过一丁一点的温暖。
那些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是由无数悲痛、怨愤和仇恨交织起来的,密密麻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困在最中央。
它们就像是渗在空气中的细菌,钻入她的身体里,融进血液,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是真正的刻骨铭心。
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遗忘,而是忘不掉,十年如一日。
将来,也是一样,在伤痛仇恨的烈火中焚烧,直到她死去。
时间的□□停止了一度,又开始转动,她隐隐感觉到这个空间不再是密封的,有人闯了进来。
有什么东西当头浇下,冰凉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眼耳口鼻,一种无助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余晚呛了起来,知觉开始回笼,全身上下到处都在燃烧。
这火烧火燎的剧痛刺激着感官,将她的神智刹那间从黑洞边缘拉了回来。
掀开眼帘,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余晚费力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站在前面的人是乐菱。
她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现在只剩下了半瓶,很明显刚才是她泼的水。
余晚微微扬起头,目光前移,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男人,一脸事不关己地在那吞云吐雾。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大丰收工厂爆炸案的制造者陆长风。
疼痛虽然拉扯着神经,却也让她迅速恢复了思考,在看到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时,余晚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只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乐菱会连带着对谢煜凡一起下手。
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他们的车子被一辆大卡车撞下山坡。
但现在环顾四周,却只有她一个人被抓来,谢煜凡不在这,一时难料生死。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空旷而破旧,地上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凉的腐朽气息。
乐菱脸色阴沉地望着余晚,冒着风险在这露面,就是为了看一眼余晚趴在自己脚边跪地求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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