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着让他们饶了她,要多少钱都可以,可他们既是受命于人,又岂会答应。
她的双手被人钳制了起来,庄稼人的力气大的出奇,任是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他们的钳制。
她只听为首那人在撕裂她的衣襟前同她说的那句话,“小娘子,这可不是钱的事情,受人之命忠人之事,怪只怪你宋府倒了,如今你一介孤女,可不是谁都能欺负上头?”
所以他们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受人之托故意为之的。
有了这个认知,宋伊宁发狠挣扎起来,一口咬住为首男子的喉咙,大有同归于尽的狠绝。
为首男人吃痛,让人赶紧扯开宋伊宁,然后捂着被咬出血的脖子,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臭娘们是不要命了,本来还想给你个爽快,这下非得让你生死不能!”
宋伊宁可以感知到无数的拳头与脚打在她身上的疼痛,她想挣扎,可是根本动弹不得,耳边管家与韵词的哭声以及喉咙不断涌出的血腥气让她二更“若是夫人想找她,她这会估计走不远,找到她也并非难事。”
“不必了,出发去青阳吧。”
除了那个让她恐惧的噩梦之外,她从从菊口中得知其他更多事情。
比起解心头恨,她更想尽快赶回到青阳。
而殊不知从菊在从客栈离开后没多久,便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她看着吩咐她刻意出现在那家客栈里头的人,有些畏惧,不过想到当时他给的银钱承诺,出声讨要道:“我可把该说的都同她说了,你答应给的银子可不能赖账。”
“那是自然。”
马车中人拿出一袋银子丢到从菊手中。
从菊接过银子,还没回过神,下一秒便被踢下了马车。
好在对方并不打算置她死地,也就落马那会摔断了一条腿,只是偏偏这附近都是山路居多,带着一条伤腿走山路,也是有一顿苦头可吃了。
之后的路上,宋伊宁一直在拼凑和反复地看木箱里的那些纸卷。
她希望能通过那些纸卷,多忆起些事。
只是纸卷记得事情虽多,但她从盛京到青阳这一路,除了那一次的噩梦,只依稀记起两三件事,还都是她在盛京与楚末承的一些流水似的过往。
比如他们一起茶楼听戏,他替她上妆一类的事,虽然这些记忆并不是她最想要知道的,可每次梦到这些画面,她总是能做一个好梦。
而那个噩梦,本以为那般可怖,难保不会再想起,可很奇怪的是,宋伊宁之后从没再做那个噩梦,只是每次回想起那个梦境,她依旧能感到痛遍全神,那种绝望而无力的难受,总是能让她的心情沉郁上许久。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知道这会让自己难受,就会下意识地不再去想它。
而让自己注意力分散的办法,便是这一路的景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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