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孤独,却无人可以倾诉。
沈双竹僵硬地伸出手,迟疑片刻,在关梦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关梦大脑一片死机。
沈双竹不疾不徐:“突然性情大变,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专门报了班都煮不好一碗面,现在会做饭会洗碗。
你是a省人,川菜也能熟能生巧?”
她把烟头捏在手里随意把玩着:“你喜欢穿简单素净的便服和可爱萌宠的家居服,看得懂英文原著,还有握笔的姿势与笔迹还有很多,要我都一一列举吗?”
关梦站在那里没出声,半天没说话。
不是不想说话,嘴巴张开又合上,脑中闪过的无数种说辞都没有办法含糊过去。
而她也不想说谎。
说谎太累了,她已经够累了。
沈双竹的唇角即便不说话时也微微上翘,近两年整形医院里最受欢迎的形状,做完可以让五官变得温柔。
可关梦觉得沈双竹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距离感,仿若一片薄冰,而她行走其上,稍有不慎,或许只是一个谎言便从此万丈深渊。
关梦慢慢蹲下|身,眨了眨眼,眼泪忽然又成串地滚落下来。
“别说了”
她声细如蚊呐,抱着头,把脑袋埋进膝盖里,缩着肩膀,整个人看起来颓丧又可怜。
“你问我恨不恨?我当然恨,关梦坏透了。”
沈双竹与她一同蹲下来,故意把冷掉的烟头在她手背上轻轻戳着,说出来的话也在她心上慢悠悠地割着,“那么,你是关梦吗?”
“我”
她是吗?不是的话,她又是谁?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占用了别人躯体的入侵者,一个企图偷天换日却被卷入漩涡作茧自缚的倒霉蛋?沈双竹会怎么看她,赵惊墨会如何待她,柳希龄又会怎么对她?原主种下的因果结下的孽缘,总该有一个了解,却在她这里横生岔口,变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世界,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沈双竹把关梦的脸从膝盖里轻轻捧起来,看着她红成兔子的眼睛,不必再问,答案两人已经心照不宣。
关梦开口,嗓音哽咽嘶哑:“给我一点时间。”
沈双竹看着她,点头:“好。”
腿蹲得麻了,关梦扶着栏杆慢腾腾站起来。
刚才的纸巾在手里攥成硬邦邦的一团,沈双竹又拿了张给她:“别用手抹,眼睛要发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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