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双人床上并排摆着两个枕头,关梦很久之前不经意瞥到过一眼。
那天柳希龄难得回家住,带着一个陌生女人,介绍是生意上的伙伴,顺路来借住一晚,把三楼当时还不属于沈双竹的房间给了她。
家里鲜有人前来做客,关梦沈双竹在关梦旁边和她一起坐下,“这是你的亲妈?”
看着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答案已经很明显。
关梦说:“她叫关棋音。”
沈双竹当然不认识,问:“所以,你回忆起那个开枪的女人可是你不是说连脸都看不清,怎么那么肯定就是她?”
“我没有肯定啊,我只是说可能。
第六感懂不懂。”
关梦拿出手机把照片正反面拍了照,重新放回相框里。
“等等,我也要拍。”
沈双竹拦住她的手。
关梦被她挤得差点把相框摔地上:“你要我发给你不就行了。”
“我才不要你的。”
沈双竹调整着焦距,吐槽原相机是什么破铜烂铁,把一个美人拍成这样。
“把相框摆在这儿,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关梦道。
“不是一直摆在这里的。
你看相框玻璃片上都落了一层灰小心别把灰蹭掉了!”
沈双竹一把将关梦的左手抓起来,同时托住相框的底座,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
她指着床头柜上的花瓶说道:“房间里隔几天就会有人来打扫,连花瓶底座都一尘不染,要是相框摆在这儿肯定也会被擦干净。
所以,应该是柳希龄前几天回家住时拿出来看完忘记放回去了。
柜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有人动的。”
关梦沉默不语。
沈双竹轻叹,转头看着她:“我原先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外面抱回来的,柳希龄对她那么好,对我却她对我也不是不好,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可惜当初那样深爱,最后也各自成家,一地鸡毛。”
关梦眉头轻蹙,“难道同性恋就这样脆弱么?想必她们两个后来都不快乐,缠缠绵绵十几年了还在遗憾。”
沈双竹不认同,摇头道:“固然当时对个人取向远没有现在这样包容,但是悲剧并非全由时代造成,脆弱的不是同性恋,是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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