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兰沁禾想起那人心头一热,两人刚刚打开心房,真是最热乎的时候,只是提起他,兰沁禾就忍不住脸红。
“他送了什么来?”
银耳把东西递了上去,半张板凳大小的木匣子,拉开来是一封信,兰沁禾拿了信起来,才发现下面是圆滚滚的一匣子金豆子。
她忍不住笑,那人知道自己缺钱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送了过来,别人都是送脂粉首饰,就他送盒金豆子。
不过她现在确实缺钱,脂粉首饰倒是不太实用。
她拆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看了眼,又塞了回去。
然后又拿出来,又塞了回去。
“尚酒居门前,何人在此吵闹!”
两方僵持之下,后边传来尖细的声音。
莲儿身子一软,听出那是平喜,就知道这下自己大抵能逃过一劫。
兰沁酥冷冷的抬眼看去,夕阳下远处的男人黑袍乌纱帽,袍子上银线勾刺的蟒蛇张牙舞爪的盘踞而上,狰狞的蛇头也冷冷的回望着她。
玉质腰带上用紫色络子挂着块玄铁牌,正是梅花令东厂厂督的牌子,哪怕在暖色的阳光下也泛着刺骨冰冷的光泽。
男人负手而立,苍白的脸上神色淡漠,带着青色眼袋上的眼睛里瞳孔漆黑,就是隔着这么远,身上沾过人命的血气也令人胆战心惊。
他身后是数十个藏青袍子的太监和几个花衣锦衣卫,各个眼神冷然。
兰沁酥一手撑着扶手,缓缓起身。
两只手上四只赤金嵌红玛瑙的护甲尖利细长,头上九凤绕珠鎏金缠丝步摇的流苏随着身体动作左右摇晃,在夕阳下凤嘴叼着的红水晶折射出妖异的光彩。
一身曳地墨色大红宽边上用着金丝密密的绣了蝶戏芍药,她站在步撵上,傲慢的抬起下巴,身后乌泱泱一片丫鬟太监也习惯性的没有低头。
这一黑一红隔了数十米对立着,气氛凝固。
“哟,本宫之前没注意到,原来是九千岁的尚酒居,真是对不住了。”
兰沁酥勾着跋扈的冷笑,声音听不出半分歉意。
慕良不应声,除了皇帝和那人,这天下还没有谁是他必须得接话的。
兰沁酥见他不回话也不恼,施施然的吐字道,“千岁这是去哪啊?本宫正准备去坤云宫和姐姐用膳,路上就碰见她的小丫鬟问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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