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而过,走马灯一般带动傅劣的所有回忆,从暗淡的童年到现在,只有短暂的纪念画面是彩色的,里面嵌着赵渔羞涩的笑,也仅仅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没人爱他,不论是从来都自私的父母,还是求之不得的赵渔,或者那些所有以他为利益目标的人,傅劣自始至终都是个可怜虫,甚至要和自己的生母针锋相对。
太阳逐渐落下,夕阳的血色漫上他潮湿的眼角,他忍住心中震惊和苦楚,连声线都喑哑破败:“可以放人了吗?”
林澎闻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眯起眼睛邪性地笑了笑,像是扔垃圾一样把遍体鳞伤的赵渔扔了出去,就在傅劣接住人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朝他们按下了扳机!
子弹打进皮肉的声音被傅劣的沉重闷哼声所掩盖,赵渔在这之前就被一阵蛮力拽了过去,牢牢地按在傅劣结实的怀里。
他睁大双眼,白色的毛衣一角被染成醒目的猩红色。
“傅劣!”
傅劣忍着剧痛,额角冒出冷汗,身子往旁边歪了歪,还要勉强挤出个笑:“没事,只是胳膊。”
继续护着赵渔往外走。
似乎要治他于死地,背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傅劣把人抱得更紧,赵渔双臂环住他的腰,身体一直在颤抖,似乎也听到身后的声音,往他怀里靠了靠。
傅劣感到心安。
并还没等到首都山区发生重大火灾的新闻快速占据了各大媒体报道板块的头条。
人为纵火,在那间被发现是起火源头的房子里发现两具被烧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尸体,经核实发现正是越狱的林澎和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傅氏集团原先的董事长夫人——林韶音。
大火用近三天的时间才被彻底熄灭,周围大面积被泼上汽油,导致波及范围极大。
比那场火更吸人眼球的是傅氏与林氏耐人寻味的豪门密辛。
光是生母为了钱竟然不惜与亲生儿子同归于尽这一点,都足够让闲散的老百姓作为谈资津津乐道几年了。
把报纸放在一旁,赵渔向来不太爱看这些新闻,如今是不愿意看到。
床上的人在今天上午从特护病房转出,本来连病危通知书都下好了的。
背部大面积烧伤,肋骨断了几根,还有大腿的骨折,以及把自己护在怀里时所受的枪伤。
断掉的肋骨险些插进心脏。
医生安慰面色灰败不知所措的赵渔,说能捡回一条命来就是万幸,手术的成功率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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