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死了。
心脏霎时冻结,肖杨也不知道这股悲痛从何而来。
只道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为这空穴来风的疼痛,肖杨嘲讽一笑。
难道还和他通过上床生出了感情?不可能。
——许修竹这边,他在和京中子弟熟悉、交朋友。
京都总有一成的、有着龙阳癖好的公子哥儿。
作为曾经被他们评头论足的小倌,许修竹笑容自若。
大家都有坚若磐石的脸皮,身份的互换并不能让他们失态,顶多背后嚼一下舌根。
肖杨很少与同龄人混在一起,于是,在两人重见的时候,是在殿试。
偶尔午夜梦回会想起云画脸的肖杨眸光攫住男人的脸,掩在袖中的拳头绷紧骨头凸起,咀嚼着这个人的名字。
“许、修、竹。”
许修竹从容自若,博带峨冠,通身气派,姣好的容颜是与云画完全不同的清贵。
最终,许修竹得了进士。
能够中举,已是令人瞠目结舌了。
许修竹婉拒了一众人的邀请,手指晃着玉佩走向丞相府。
窄巷总是隐藏着许多危险。
在许修竹被捂住眼睛禁锢住身体放肆被强吻的时候,这熟悉的啃咬动作,这一点儿也不体贴的强吻,让许修竹暗自翻了个白眼。
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肖杨的亲吻他再熟悉不过了。
就在许修竹即将不能呼吸的时候,终于得了自由。
他向后依靠身体,食指擦试过唇上的痕迹,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嘶——这是狗啊,也不知道知兰受不受得了。
“云画。”
渣男说话了。
“我不叫云画。”
许修竹正色,面色毫不掩饰的嫌弃,他现在是有资本的人。
似乎又被恶心感支配,一巴掌扇到了肖杨的脸上,浮上红印子。
畅快!
瞅着肖杨脸上的错愕,许修竹肆意一笑:“我叫许修竹,别随便东手动脚的。”
嫌脏似的,许修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许……修竹?”
肖杨瞪圆了眼睛。
“对。”
许修竹语气坚定,“我叫许修竹,云画已经死了。”
肖杨愣愣的放下了手。
回到王府,迅速找来侍卫,命令他们查清楚许修竹的身份。
“骗子!”
肖杨猛地拂袖,书案上的茶盏簌簌落下。
丞相做事精细不留破绽,但肖杨一出手,便会立刻找到真相。
那许修竹,分明就是云画!
许知兰一袭白衣推门而入,端的是风姿无双:“王爷因为什么而生气?没准知兰可帮王爷排忧解难。”
“滚!”
肖杨话本3许知兰是个妙人儿,拥有玲珑剔透的心思,只是短短几句话,霎时涌现出一股悲凉。
这是上心了啊。
“知兰,你要相信我。”
肖杨抓着许知兰的手深情说。
“肖杨……”
许知兰纠结的咬着唇瓣,别回头道,“我得要告诉你一件事。
三年前在龙岩寺后面……”
仙人的戏谑之语一下子闯进了脑海,本来有几分愧疚的心脏倏然坚定了下来,在龙岩寺这般妙趣,是属于许知兰的。
只是贪图云画的身子罢了。
思想的转变也让肖杨的神态愈发坚毅,眉目间的深情多的要溢出来:“我之所以会看他,也是觉得他像你啊。”
他那目光太过深情,仿佛可以穿破时光横跨地域,追随你到天涯海角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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