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和中原中也顺理成章地滚到了床上,满腔的爱意和恨意都化作一个个凶狠又缠绵的吻。
他们在翻滚的过程中撕扯掉了彼此的衣物和太宰治那一身碍事的绷带,时隔两年再次与对方毫无保留地坦诚相见。
身下那具略显娇小的身体在这两年内又增添了几道新的伤痕,但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还是漂亮得惊人。
太宰治用手指一寸寸地抚过中原中也的肌肤,本想更有耐心地为对方做足扩张,但中原中也他在伸入到两指时就没了耐心,翻身夺取了主导权,撑着他的身体缓缓往下坐,硬是用还有些干涩的甬道接纳了他。
他们是如此地熟悉对方的呼吸、节奏和每一个细小的敏感点,呼吸重合之间快感如潮水般上涌和叠加,两具身体契合到仿佛天生就应当融为一体。
“中也……”
太宰治配合着动作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温柔的、深情的、热烈的、虔诚的。
中原中也湛蓝色的眼眸里溢满了被快感逼出的生理性泪水,他俯身堵住了太宰治的嘴唇,将自己不成调的呻吟和对方的呼唤都囚禁在唇齿之间。
达到顶点的那一刻,中原中也摸着太宰治胸前那道十五岁时留下的狰狞疤痕,颤抖着声音给出了回应,听起来就像是叹息一般。
“太宰,我在。”
第二天太宰治就拎着个箱子堂而皇之地跟中原中也住回了一起,这个家的一切都维持着他两年前离开时的原样,他和中原中也那两只成对的马克杯依旧被静静地摆放在茶几上,一尘不染得像是昨天刚被人细心擦拭过。
他们之间本就不需要太多言语,除了每天上班的目的地不再相同外,一切都和两年前没什么不同。
他们争吵、打闹、互不服输,再鼻青脸肿地交换一个缠绵的吻、相视而笑。
直至今日,直至死亡将他们分离。
二十二岁的太宰治终于从昨晚的梦境里彻底挣脱了出来,在退烧药的作用下,他嘴角带着安心的笑意沉沉睡去了。
“睡吧。”
中原中也拨开他略显凌乱的额发,在太宰治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我在。”
太宰治曾以为自己是一条“52赫兹的孤独鲸鱼”
,整个世界上无人能听懂他的歌唱,只有鲸落的那一刻,他才能显露出与其他鲸鱼同等的温柔与光辉,直至尸骸化为一座深海海底的孤岛。
然而中原中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中原中也并不是一条声线频率与他相近的鲸鱼,中原中也甚至不是他的同类。
但中原中也是一片广阔深沉的大海,一片虽然给不了他回应、却温柔地聆听和包容着他每一次歌唱的海。
中原中也是他赖以为生的那片大海。
太宰治是深海海底的一座温柔孤岛。
他生前如是,死后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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