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的燥郁,离开了切尔西,他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曾经的赫尔弥奥涅还能让他平静,而如今年幼的凯瑟琳根本不能做出些什么。
切尔西的精神治疗虽然有用,时间长了,效果便淡了。
凯瑟琳光着脚走到了窗边,环住了凯厄斯的腰。
她迷蒙的问好:“早安啊,公爵大人,布卢瓦的日出是不是很美?”
凯厄斯抿了抿唇,没有将娇小的女孩儿抱在怀里,也没有触碰她,他默不作声的清了清嗓子,换了副温柔的嗓音:“日出虽不及克里特,但却有着克里特所没有的美人,凯瑟琳公主早安,先穿上鞋,别着凉。”
凯瑟琳没有察觉到异常,乖乖地走去洗漱。
96:“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凯瑟琳换好衣服后同他一起坐在了窗边,“您布置给我的作业我有些难以解决,或许是我现在了解的来不够多,所以还需要更多的资料来充实。”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你的作业,做的不错,有些东西不能急于一时,”
凯厄斯给了她一个早安吻,“所以,待会儿我带你去城堡旁边的森林里看看。”
现在虽然不是开放狩猎的时间段,但林间漫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夏日的阳光落在林地,金色与绿色交织成了草地的天然屏障,麋鹿悠闲地在山坡上吃草散步。
凯厄斯沐浴在阳光里,钻石般的光芒在他的身上跳跃,凯瑟琳并没有多压抑惊讶。
凯厄斯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凯瑟琳也没有发出任何疑问,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他们站在山坡的顶端,阳光愈发灼热,凯瑟琳握住了凯厄斯的手。
“还挺凉快的。”
她这样说道。
“什么?”
“我猜测过无数你告诉我的方式,没想到你的解释这样静默。”
凯厄斯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凝结了一层雾色的薄膜:“你早就知道?”
“你不也从未隐瞒,只是从未挑明,不是吗?”
97:良久,凯瑟琳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的抱住了凯厄斯,十三岁的她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她便趁机埋在他怀里,声音比萤虫还小:“公爵大人,决定对您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下了自己身为两国公主的全部尊严。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98:法国的夏日热浪腾腾,可那炽热的阳光却在凯厄斯话音落下后就逐渐暗淡了下去。
淡金色的太阳连同着澄澈的天空一同被乌云吞没,一时间,世界仿若堕入黑暗,唯有少数残喘着的光芒从云层的缝隙里漏了下来,仿佛无尽黑暗里的一点渺茫希望。
凯瑟琳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穿过幽深森林传来的阴森冷风仿佛是地狱的传照,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日食吗?”
凯厄斯有些困扰的皱起了眉头:“不,那不是日食。”
尼罗河流域最早的绘有太阳神的陶片日食时间大致为公元前3000到前3500年左右,当年的人民愚昧麻木,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便称之为神迹。
也许在这世上,也唯有活得如同凯厄斯那般长久的吸血鬼才能知道所谓的日月失色背后的真正含义。
他站了起来,将凯瑟琳搂在怀里,语气里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紧张与不安:“太阳神再次易位了,我的父亲恐怕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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