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港生紧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溅上水珠的头发被打湿,有几缕正贴在他前额,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风绕过他的脚踝,无端带出清凉的感觉。
他站在那里静静看着自己,目光有几分恍惚。
昨夜的荒唐记忆他一丁点都没有遗漏,此刻更是尽数浮现在眼前。
华港生悄悄抬手,把手掌贴在冰冷的镜面上,和镜中的自己掌心对掌心,然后又缓缓放下。
他在试着回想,昨夜里究竟是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但他怎么想,都觉得缘由在自己。
心里头乱糟糟一片,华港生闭了闭眼,按在洗手台两旁的手掌握成拳,微微在颤抖。
但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该面对的事情总是要去面对。
他咬了咬牙,不再继续看镜子里的自己,而是转身推门出去。
绕过了拐角,方才还躺在床上的鲁德培已经起来了。
他靠在窗户旁,脑袋微微歪着,把额头侧着抵在墙边,正在吐烟圈。
听到动静,鲁德培没有回头,只是沉默着继续抽烟。
一支香烟不过人的手指那么长,但这会儿,时间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香烟燃烧的速度也好像变得极其慢。
明明灭灭的烟头终于被掐灭的时候,华港生感觉好像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似的,他看着鲁德培怔怔出神,也听到了对方开口,说了打破沉默的殉道华港生并没有真的如他自己所说,出门是为了替鲁德培买些吃的回来。
电梯叮地一声响,一楼到了。
他走出电梯,呆愣愣地站在电梯口,背后靠着的是冰冷的墙壁,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觉得浑身都是困乏的感觉。
昨夜里的一夜荒唐,搞得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没精神,四肢无力,只想好好躺下睡它个昏天黑地。
可是他又觉得,在面对鲁德培时,心里头有些怪怪的,所以没办法就那么一睡到底。
脑袋里一片乱糟糟,他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掌看,有些出神。
昨夜里的那场荒唐事,现在回想起来,他便忍不住脸烧得通红——对方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作风,口中喃喃的缠绵话语,无一不是让他觉得羞燥到无地自容。
究竟……是谁引诱了谁?又是谁先情不自禁的?对于这个问题,他心里头隐隐约约是有一个答案。
只是那个答案,他一直压抑在心底,不想让自己面对。
但到了现如今的这一刻,他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面对——那些日夜相处出来的好感,正在慢慢堆积,并且越来越深,深到他根本无法继续骗自己说那些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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