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港生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瞧着瞧着便觉得有些心酸。
大哥还未曾回来的时候,他们父子二人总是因为大哥的事情争吵不停,父亲总是觉得他比不上大哥,张口闭口都是你大哥怎样怎样,从来就没有想过他怎样,让他心里头憋气又难受。
虽然他从来不喜欢把心里头的事情同旁人讲,也总是觉得父亲偏心,不过事实上,他父亲本来就是偏心。
……但那不代表父亲不爱他。
华港生还记得,他曾经有一次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摔门出去,满腹怨气坐在街边饮酒到凌晨一点多,最后下起了小雨,他才醉醺醺地回家蒙头就睡,也顾不得将鞋袜脱掉,就那么裹着一身寒气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管。
迷迷糊糊间,他总觉得有人在拉他的腿,但他眼皮沉重,怎样都不愿意睁开,也就干脆不去理会那莫名其妙的动静。
但漩涡黑漆漆的仓库里,寂静无声。
似乎有苍蝇嗡嗡飞过,然后在大门吱呀打开的声音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灰尘在难得透进来的灯光中旋转飞舞,大约是想学一学那些浪荡的花蝴蝶,展现一下自己优美的姿态,可它灰扑扑,只能惹来旁人厌烦,挥着手要将它赶走。
头上套着黑布袋的男人被强迫着跪在地上,一双膝盖早就已经酸软麻木,动一下都如同针扎,恨不得扎到他太阳穴去。
听见门口有动静,他即便是被堵着嘴,也要发出呜呜的声音,扭动地如同一只毛毛虫,活跃地要命,若是没人抓着就要朝地上摔去——于是旁边看管他的男人两只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自觉在大佬面前丢人,一记窝心脚就冲着他胸口撞过去,让他姿势别扭地倒地,痛到哼都哼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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