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欢搂住薛冒的手臂,撒娇道:“爹爹考个状元郎,咱们不就可以一直留在大京了嘛。”
薛冒难得看见女儿这副娇态,可也是哭笑不得:“状元郎。
你当状元郎是红薯那么好考的吗?”
“嘿嘿。”
薛清欢想了想后说:“女儿对爹爹有信心。
因为娘去世前与我说,爹爹有大才,不过是出身在不好的环境中,不可彰显才气,不可与人事事争锋,但科举乃是天下学子心之向往,是决定一生的大事,若说咱们现在是身处泥潭,那爹爹就绝对是那个能将我们拉出泥潭的人。”
“娘当时说的时候,我不是很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想来,却是有点明白了。
薛家绝非你我父女久留之地。
爹,您觉得呢?”
薛冒听着女儿说亡妻,鼻头发酸,世上最懂他的,最爱他的还是卿卿,可惜卿卿命薄,未曾等他出人头地就香消玉殒。
“为了你娘和你,爹爹一定会考取功名,不说状元及薛冒去了大房以后,薛清欢也立马收拾收拾,带着长喜出门去了。
她们所在的地方是扬州府舟山县,大赵九州十三路里的淮南路,算是扬州府最临近海边的城市,因此这里的渔业和跑船运输十分发达,薛清欢的外祖就是靠跑船,将南货北调,北货南调发的家,他死了以后,薛清欢的母亲就接手了这些生意,从她接手开始到如今她去世一年这段时间,宋家的十六个码头已经丢了一半,还剩七八个在勉强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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