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得很黑,朝他压下来,挤占他的生存空间,他不来自任何地方,也不往任何地方去……不知什么时候,黑暗消失了,他仍然坐在手术椅上。
目光从混乱中慢慢的,慢慢的平静下来。
那根针已经退了出去,束缚他的钢圈也都消失了。
他迷茫地坐着,忽然想起了尚恩,想起了自己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是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
那时候他叫费尔南,在瑞亚最顶尖的医学院学习,是一个优秀生。
尚恩是一个系列讲座的讲师,学校特地从医学部把他请过来的。
在这个年轻的讲师来他们学校之前,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在流传,说他是瑞亚全球医学部里最年轻的成员,拥有着令人羡慕的才能,二十出头就博士毕业,再过几年就可以升教授了。
还有人说,他不仅在学术上出彩,家里还很有钱,是真正的名门望族,拥有好几艘飞船。
总之,传闻都喜欢夸张,生怕不吸引人。
这个叫尚恩的年轻讲师没有在社交网站上留下任何资料,这使得人们对这个传闻中的人更加好奇,以至于他的共进晚餐伊凡诺被带回了起居室。
那是个舒适华丽的套房——仍然没有窗,这座楼到处都没有窗,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封闭感。
家政机器人告诉他可以休息到晚上,然后主人希望和他共进晚餐。
伊凡诺进入卧室,把门关了起来。
坐在床沿一动不动,背对着摄像头。
他瞪着地板,下意识地捏着他的左手大拇指。
他陷入危险的思考时总会这样。
他需要一个计划。
他想到了一个,但是实施起来太慢了。
他希望掌握更多的信息,更快速地解决这里的事。
你知道是泥潭,除了在泥潭中摸索出一条路,别无选择。
剩下的一天,伊凡诺像只有经验的工作犬,仔细地把这个套房检查了个遍。
这个套房由他的卧室,一个大得没必要的客厅,以及一个浴室组成。
唯一的门在客厅,而且只能从外部开启。
当他把房间检查了个底朝天后,不得不相信,这里没有任何可供爬出去的管道,也没有中空的墙,是一座完美的牢笼。
卧室里有一只不能联网的终端,里面有一些电影和游戏。
而且伊凡诺猜他在终端上的任何操作都逃不过尚恩的眼睛。
就连他检查房间的举动也一样。
这座牢笼应该关过不止他一个,但没什么生活痕迹,看起来仍是崭新的。
对方对于“监禁”
这件事很有经验,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他不喜欢缜密的敌人,很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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